“好了好了,我们的麦片组回来,开始准备最后一个录制环节了。”
主持人说得洪亮。
“虽然我们的麦片组在第一环节遥遥领先拿到了十分,但是不知道由于什么,第一名只拿回来了麦片,这么简单的食材显然只能在第二环节拖后腿,虽然刚才我们来充当评委的工作人员表示麦片也挺好吃的,带着股淳朴的花香味,但显然这第二环节的十分肯定还是要给我们的牡蛎组,料理做得非常好,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们!”
掌声过后,主持人开始讲解第三个环节。
“好了,终于到最后一个环节了,请我们的工作人员摆上道具。”
谢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眼罩后,主持人又开始说起话。
“最后一个环节是需要你们互相配合的,首先小组里需要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套上眼罩,另外一个人负责用勺子或是筷子把碗里的食物喂给另外一个人,结束的最快的小组可以得到三十分。”
“这也意味着,现在哪怕是倒数第一名、完全没有得过分的小组都可以在最后一轮上翻盘。”
听到‘喂东西’这三个字后谢汖把手上的眼罩握紧,那之后主持人所有的话都没再听进去,他看向岑行。
“我来喂你?”
岑行先是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眼罩,而后伸出手从谢汖的手中接过眼罩。
“好。”
眼罩从手中抽走,谢汖看着岑行把眼罩套上坐到了摆着麦片的木桌前,他站到谢汖的侧后方,弯下腰的时候手伸向了勺子,但视线全在岑行的身上,由上到下。
在岑行看不见的地方,这些目光终于能没有顾忌地落在岑行的身上,岑行有些茫然地用手摸了摸桌子,而后又把手背在了身后,说了句“对了,我不能用手”。
谢汖看着岑行的脸,声音轻到接近于耳语。
“对。”
距离太近了,甚至能看见岑行说话时所有神情的细节,还有那些微小而下意识的动作,失去视线的岑行看起来有些紧张,而拿着勺子凑近岑行的谢汖只会更紧张。
已经忘了什么游戏或是竞赛,动作慢到其他人已经吃完了三个牡蛎,他们这桌还没开始吃。
勺子送到岑行唇边,岑行的头略微往下低。
“是这个吗?”
她张开嘴,自己咬着勺子的边缘把勺子里的麦片给吃完,按道理说谢汖应该把勺子再往里送些,但手抬到了岑行面前,就忘记了该怎么动作。
怕她呛到,怕她烫到,手不知道为什么僵住,还没有从自己竟然在喂岑行这个事实里反应过来。
注意力全在岑行的吃麦片的动作上,岑行吃完咽下后才重新舀起新的麦片。
“吃慢点,不急。”
“其他桌快吗?”
岑行嚼下麦片。
“我们会不会太慢。”
“不慢。”
嘴上这么说,谢汖却连其他桌的进度看都没看,有的桌已经吃得伏上桌子啃肉骨头,就他们这一桌什么动静都没有,慢到几乎和其他人分开了结界。
说着不慢,其实更慢,谢汖甚至还在把勺子里的汤水给辟到碗里后,才送到岑行的嘴旁。
勺子不敢触碰到岑行的嘴唇,只会在她唇前三寸的地方停下,所以每次岑行都要自己往前凑近,用嘴找勺子,咬住勺子后再把麦片给吃下去。
几次这么个来回后,谢汖逐渐不再看勺子,而是专心看岑行咬住勺子的动作,手按照记忆来回往返,动作不快也不慢。
有种在喂小动物吃东西的感觉,喂得还是岑行最喜欢吃的麦片,看着看着心里也像是泡进了水。
“渴吗?”
谢汖问。
“要不要我给你舀点汤。”
“行。”
戴着眼罩的岑行点头。
“谢了。”
勺子伸进汤水,谢汖舀了半勺子带着鸡蛋花味的汤水往岑行嘴边送,岑行张开嘴,一开始先咬到了勺子柄,立马收回了嘴。
谢汖没忍住,提起了嘴角,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往下。”
重新张开嘴的岑行调整方向,这次没有咬得用力,而是凑向她认为是勺子得地方,轻微地试探。
舔在了谢汖的侧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