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这么大个热度,结果天天躲镜头,到时候播出去说不定还得找剪辑师给你P上去,要不然观众还以为我们在防爆你呢。”
岑行散漫地笑了声。“我尽量多出现。”
“这儿有个节目组让我问你的问题。”摄影师把镜头调近。“这次小组合作,你有想合作的人吗?”
“有。”岑行应答得快到没有间隙,“谢汖。”
“谢汖?”摄像机晃了一下,张大的嘴跟要吃个孩子一样。
“想什么呢。”岑行都习惯了,“我们没打架。”
“不是。”摄影师说,“那二组的人成天都在造什么谣,说得你们俩恨不得连夜拿着把枪把对方屋子给砸了。”
“不至于。”岑行说,“汝窑岛禁枪。”
“你觉得自己能和谢汖合作吗?”摄影师问,“节目组考核的标准很多,包括你们的水平、风格和一系列因素。”
岑行没有多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
“说到意外,”摄影师笑起来,“谁要是抽到评委谁就倒霉了,竞赛片儿直接变成恐怖片儿,这不就跟和自己教练一起打篮球一个道理,岑行,要是你上次初筛表现太好,给分给了教练怎么办?”
“我看过那位老师的作品。”岑行往前走,“跟我不是一个类型。”
“哟,你还挺确信。”摄影师跟着岑行踏入中区,“快到练习室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有机会和谢汖合作,你想和他合作什么主题的舞台?”
岑行眯起眼睛,语气顿了顿。“都行。”
说完这两个字,她踏上竹楼,和走过来的导演抬了个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
“来啦!”导演笑得像个水獭,“走,你的搭档就在二楼。”
脚踩在竹梯上,楼梯“嘎吱”向,竹楼上编在藤条上的鸡蛋花在风中摇,缅栀树在风中晃,枝杈正好能触碰到飘摇起来的鸡蛋花藤蔓。
掀开画着汝窑故事的帘子后,房门露在眼前,摄像机凑近,给岑行按上门把的手来了个特写。
岑行难得迷信了下,另一只塞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专辑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谢汖,手跟着作力按下去,门打开一个缝隙。
缝隙变大,导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组的表演主题是个英文名儿,这个怎么念来着,塞克西?”
“Sexy!”站在一旁的女作家看不下去,凑到岑行身旁喊了声。“就是性感!”
岑行按在门把上的手停住,立马转过头看向女作家,眼睛睁大,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女作家看到岑行的眼神后,又重复了一遍。
“性感,两个人的性感。”
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开岑行身后的门。
“岑行。”
谢汖的低笑从身后传来。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