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刘文泰人脉交际广阔相比,他张瑜只是司设监一个小小的太监,也就是在太医院里能有些身份地位,就他这样的,哪怕是回到了宫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而已。
如若能苟活,谁愿死去,可是就凭张瑜自己,根本没那么大的能力和人脉让他逃过眼前的劫难。
而这身边牢房的刘文泰则不然,在太医院二十多年的他,结交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啊,生死关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站出来,拉刘文泰一把呢。
而张瑜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搭上刘文泰这艘小船,真若能活下去,前事不究,倘若不能活下去,大不了死前骂他几句,解解怨气,省的死不瞑目罢了。
刘文泰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旁边张瑜先开口道。
“刘院判,到了现在这番境地,您还不赶快想想,这宫外有没有能帮上你的人吗?”
“如果有的话,就要早早运作啊,等皇上将事情盖棺定论后,你想托关系找人求情也没人敢露头了。”
刘文泰听到张瑜这话,才恍然大悟起来,与其在这坐卧不安,真不如想些办法,尝试一番。
就当刘文泰在那思索的时候,张瑜将手缩了回去,不多时,又将手伸了过来,张开的手心里还有一块和田玉的吊坠,一旁张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刘院判还请早做谋划啊,将这个给那狱卒,他定会帮你传话的。”
刘文泰接过吊坠,仔细考虑了一番后,用手铐敲打起牢房的木栅栏来,发出‘咚咚’的声音。
“他么的,是谁啊?”
“新来的,是不是想挨揍啊。”
“奶奶的,到了这里还想扎刺。”
……
一个肤色黝黑,胡子拉碴的狱卒骂骂咧咧的走到了刘文泰的牢房前,对着站立在栅栏旁边的刘文泰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