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有热度从胸前背后传来,程深却伸出手臂圈住了郁言的脖子。
他听见郁言挺不服气的对自己说:“别搂那么紧,摔不着你。”
程深笑了笑,没反驳。他不是怕摔,就是想离郁言再近一点。
医务室里,校医对着程深的脚腕捏了半天,说:“还好没伤到骨头,回去拿云南白药喷喷,白天用绷带缠上,半个月就好了。”
郁言松口气。忙前忙后去签字拿药,跑出一脑门的汗。
他拿着云南白药回来,校医已经把绷带缠好了。看郁言脸蛋绯红,任劳任怨的劲,忍不住赞叹:“小伙子,你力气挺大的嘛。”
郁言腼腆的笑笑:“我爱吃菠菜。”
周末医务室除了值班医生就没别人,校医看完伤员就走人,让程深在这儿休息一会。
就剩两个人,郁言蹲在地上戳程深的小腿:“疼吗?”
程深说:“刚才那会儿疼,现在好多了。”他把郁言拉起来,并排坐在椅子上:“你歇会。”
郁言心有余悸:“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附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什么学校都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说到这个程深有点担忧:“不过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看到冯兵踩人的事还跟谁说没有?”
郁言摇头:“我哪来得及说,赶紧就来追你了。”
程深多叮嘱一句:“别跟其他人说,我怕他们找你麻烦。”
又坐一会儿,篮球赛结束,理一的学生成群结队赶到医务室慰问伤患。
程深开口就问:“赢了吗?”
高乐眉飞色舞:“你走了以后我们士气大涨,防死了冯兵那几个玩脏的,领先两分险胜。”
这回大家伙都开心了,闹着要去聚餐,后来考虑到程深负伤,暂且把这事儿压后。
结束后,大家骑车的骑车,坐公交的坐公交。郁言扶着程深在门口打车,手腕上挂着个塑料袋,里头装的是程深的云南白药和病历本。
“你坐车走吧,不用送我。”程深劝道:“出租车直接送到家门口,我都不用挪窝的。”
这天郁言刚好没骑车,他家有直达公交车,但平时嫌挤不肯坐。
“那不行,”郁言正义感爆棚:“我答应了丁子和高乐要把你安全送到家,这会丢下你一个人,以后他们怎么看我。”
程深无奈,上车报地址,司机师傅一踩油门把俩人送到了目的地。
郁言看着面前的二层临江小洋楼,觉得程深这人真不简单。
“我……”他突然踟躇起来,不知道冒昧上门会不会打扰程深的父母,想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