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平急得抓耳挠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左右又没有个人,急中生智道:
“你猪脑子吗?你也不想想,卷昊的一身功夫,能是说死就死的吗?没有见到他人头的一天,就说明他没有死,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他!”
珍珠一个转身,哭着奔着回廊一处跑去,齐安平一跺脚,害怕她一时在想不开,在后就追,也顾及不上其它了。
这一边,厨房中的师傅半天寻不见齐安平,出得门来四处无人,在等下去恐这晚饭吃完了,遂亲自将热好的菜品送往沈长清处。
端到桌上之时,众人都落下筷子了,沈长清问道:“安平呢?任伯说安平将菜品送到厨房。”
“啊,这会儿没见着他,怕菜品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就端过来了。”师傅如实道。
稍刻,众人食罢晚饭散去。
沈长清披了一件衣裳奔前院书房而来,他的脾气是谁也劝不动的。
沈梅棠知道刚刚齐安平一闪而不见,饭都没有吃,必定是有事情,而沈长清又怎么能看不出?这一时,急着奔书房而去,不言而喻,必是要问齐安平的。
自是担心着爹爹的身子,又想早一点知道卷昊的消息,沈梅棠随在沈长清的身后,直奔前院书房而来。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气温下降,空气冷清。
大块、大块的灰云在天空中疾走,好似被揉皱的一张图纸,铺向遥远的天边。
大半月在云层之后时隐时现,朦胧的银光照亮周围云朵的同时,也将天边处的云朵显得更加灰沉沉的。
某一刻,仿佛天空是一片深邃的大海,银色的月光照亮云朵,又有风在后吹来,仿若浪花推动着白色的泡沫,扑向遥远的地平线。
“棠儿,就快立秋了,天凉要加件衣裳了。”沈长清边走边关心道。
“谢谢爹关心。”沈梅棠道。
一阵阵风儿劲吹,紧贴着脚下而起,颇觉凉意,沈梅棠禁不住紧了紧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