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秦朗!都怨他!
若是没有他和自己争抢火寻漪澜,且在战场上不愿意带着他,他又岂能一点功劳都没立,郁闷的出门散心?
更何况,若是当初在衡州城时,他能及时救自己出去,也不会有后来林茜茜下药之事!
他虽然因为火寻漪澜,向来看秦朗不顺眼,可却从未对他出过手,从未害过他,为何他就不能放过自己?
毁了他,对秦朗能有什么好处?
“昨日早朝为父弹劾秦朗,且还让他交出钢厂,此时怕难善了。”长孙无忌眯缝着眼睛沉吟道。
“即便现在为父能拉下脸上门赔礼,与他一小辈道歉和解,他怕是也不会肯的。”
更别说,前段时间因为蛊患一事,自己也曾带着人弹劾了他。
虽说那时秦朗不在朝中,可朝中与秦家程家等相交甚笃的官员并不是没有,怕是这小子已然得到了消息。
前次没有出手,不是他怕了自己,怕是因为秦琼之毒未解,懒得理会自己。
现在秦琼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他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又正好碰上早朝的事情,怕是定要狠狠给自己一个警告。
只是冲儿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孩子,将来是要接掌家业的,若是因此被秦朗毁了,他岂能甘心!
“偏巧秦琼等人又不在长安,若是他们在,为父找找他们,看在同殿为臣多年的份儿上,想来也不会过多为难你一个小辈。”
“现在嘛……”
“怎么样?”长孙冲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越是听父亲分析,便越是害怕。
秦朗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又有父亲弹劾他在先,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
“等为父进宫一趟,去求求陛下,再拉上李孝恭帮忙做说客,看能不能转圜此事。”长孙无忌看着一脸急切,没有一点定力的儿子,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气。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没有对比,他尚且不知被他看好的儿子竟然如此不济事。
只是再不济事,那也是他儿子,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朗毁了他。
长孙冲闻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脸上也轻松了一些:“多谢父亲。”
“你先在家里呆着吧,为父这就进宫。”长孙无忌说完,急匆匆的出了书房的门,让管家备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