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秦朗这才正了正脸色,对孙友富道:“不知孙家主,可知王家正在打你家宝船图纸的主意?”
孙友富闻言,脸上的笑容蓦然消失,震惊的盯着秦朗:“秦侯如何得知,我孙家有宝船图纸?”
秦朗将昨日与小程和李崇义他们,在酒楼内听到的那些话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末了道:“原本此事与本候无关,本候不欲多事。”
“只是前日见过孙家主一面,觉得孙家主为人不错,今日又在尤刺史府上遇到,孙家主如此热情招待,不忍孙家没落,也看不惯王家行事,这才将此事告知。”
“你若信便信,不信就当本候没说过。”
以他的身份,孙友富自是相信他不会说谎,且还有宝船图纸一事,在延州城也不过只有数人知晓此事。
而这位少年侯爷,远在长安,只不过途径延州,若不是无意间得知,怎会知晓孙家有宝船图纸?
是以他一说,孙友富连怀疑都没有的便信了。
当下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家儿子脑子不好使,容易被人哄骗,那王家借由宝儿之手对付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对于将此事告知的秦朗,心中不知有多感激,当下站起身,郑重的朝秦朗弯腰施礼道:“若非秦侯,在下便被蒙在了鼓里,怕是得等王家吞没了孙家才能得知此事。”
“只是到那时,任凭在下有通天能耐也都晚了。”
“秦侯此举,相当于救了我孙家全家,孙友富感激不尽,日后但凡有所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朗急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是你孙家命不该绝,本候才能偶然听到那些话,你既相信,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王家行事这般阴毒不讲规矩,接下来你要小心王家狗急跳墙,拿你家人威胁与你。”
他这番话可算得上是金玉良言,孙友富哪能不知。
就是知道,心中才更为感激。
“在下知晓,多谢秦侯关怀。”
听着两人的对话,小程和李崇义因为事先便知道,倒是没什么反应,尤文这个延州刺史却惊得目瞪口呆。
“那孙家竟然如此阴损,宝儿那孩子心性单纯,若是他们一心哄骗,孙家怕是在劫难逃啊!”
他做为延州刺史,不是不知道孙王两家互相敌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