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男声说完,敖匡听到了脚步声逐渐朝自己走来。
他此时也不敢睁眼偷看,只能尽量保证自己气息匀称不被发现。
耳边传来男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敖匡心里喊了万万遍‘你莫挨老子,离老子远点’。
可那男子不仅挨了,还抬腿踹了他两脚,敖匡嘴里‘哼哼’了两声滚了一圈,假装接着睡,心中直骂娘。
那人踹了两脚,见他没有反应,嘟囔着朝门口走去。
“你说神仙也这么贪杯的么,醉了七日还不见醒,这得喝了多少啊?”
“你管那么多呢,赶紧出来我将门锁上,咱们也去喝两杯。”
先前的那人语带催促,有些不耐烦。
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锁门之声,踹他的那人临走前还戏谑了一句,敖匡听着好像是说什么。
“他两醒来也是等死,妖皇还准备拿他两祭器呢。”
敖匡听着两人那话里的意思,琢磨着这里应该地属妖界的樊山,他两这一醉,怕是要折在这里魂飞魄散。
樊山的位置他记得是在西北的方位,离西海倒是不远。
可眼下别说出去了,连掐个诀解绑都不行。
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去寻那琵琶精的麻烦,这回倒好,自己反而成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看了眼双手被缚在身后,还睡的一脸平静温和的夏初,心中愧疚之意渐盛。
若不是他偷了师尊的酒,他们二人何至于会沦落为别人的鱼肉。
敖匡蠕动着身子,往夏初那边挪了挪,再次尝试着在耳边唤醒她。
奈何夏初睡得太沉,委实没有效果,他叹了口气,在这么耗下去,自己被扒皮抽筋熬成一锅龙汤也就算了。
可夏初被他连累,死了也无颜见师尊。
万一没死,让冬末知道夏初因他在妖界遭了罪,敖匡想到这里,脚底板都冒着凉气,嗖嗖的往脑门窜,就连牙也觉得开始疼了。
这成年后的牙要是被敲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起来……
他胡乱想到这,眼珠子突然转了转,另想了个他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