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个诀腾空而起,好家伙,里面像是被盖了一层黑布,啥也看不见。
“这厮真狠!”
夏初心里又从‘老死不相往来’,怒气升腾到了‘死后也不往来’。
这一夜,比昨夜还要辗转,反侧的床榻‘咯吱’声不绝。
睡不着的星星,都长成了他的样子,她折腾到近五更才睡着,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又被自己连日来的作息自动催醒。
夏初醒来后面色悻悻,心中十分郁结,又在床上辗转反侧了片刻,噌的一下起了身,到底又出了房门去爬墙头。
这一爬之下,更生气了,灵障还没撤。
这会儿,就越发的睡不着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置气的人,难道不该是她吗?
那厢的臭小子,究竟是在闹哪出?
她来回踱步在院中,最后打定了主意去流华水榭门口守着,她可不是要跟他往来,她是要和他说,以后死也不往来的!
夏初这般说服着自己,就蹲到了流华水榭的门口,总归是要出去练剑的吧,就不信你不出……
她这念头还没想完,就见到还未破晓的黑夜上空闪过了一道身影,白色衣袍在暮色浓稠中分外显眼。
夏初一跺脚,骂道:“臭小子天天叫我走门,这会儿自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墙头翻了出来!”
她直接怒气冲冲追去了因布湖畔,迎风吹了个透心凉,慕白居然……不在这里。
夏初炸了毛,回头冲向了寒飒的居所。
自打她包揽了慕白的一应事宜,寒飒如今每每都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
眼下他还在酣睡,被夏初从梦中摇醒。
“慕白除了在因布湖畔,还会去哪儿修炼。”
“平常都在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