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长了一张赏心悦目的皮囊……
冷宅的门打开,陈宓娥沾染一身的露气跪在门口,早起的村民众多,已经三三两两围在她身后。
“陈家姐姐,你一直跪在这儿?”
昨夜到今晨,还真是个倔强的性子。
陈宓娥的唇色发白,细长的眼睛看向冷墨夜,其间有一丝喜悦,更多的是期冀:“原华阳府通判陈圳之女陈宓娥,见过世子!”
“四喜!”
“世子恕罪!”
四喜没想到这女子这般执着,是他疏忽了。
“世子,我爹是冤枉的,请世子明查!”
陈宓娥的指尖轻颤,呈上一卷白色锦帛,透出点点的猩红。
金绵绵的脚步不由得上前,从前看多了下界异事,她知道这是血书。
倘若没有冤情,寻常人不会这么做。
“陈家姐姐,你快起来!”
金绵绵上前强行扶起陈宓娥,将血书塞进冷墨夜手中。
“冷墨夜,都是邻居,帮帮人家又怎么了?!”
冷墨夜的目光变得深邃,粗粝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扼住金绵绵的下颌:“邻居?不是什么人都能与冷家做邻居!”
金绵绵吃痛,五官扭曲,不帮就不帮,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冷、冷墨夜你别冲动,你先放开我……”
金绵绵费力地扒拉冷墨夜的手,也是恼怒,目光如电般凝视冷墨夜,一次两次也便罢了,他还抓上瘾了是吗?
围观的村民们恐惧地看着冷墨夜,甚至有些胆小的还渐渐后退想要逃离此处,听说冷世子性情暴戾无常,金家大妞何苦一次次挑战他……
“呜呜……”
金蝶精灵曾教过金绵绵一些对付凡间男人的“战术”,其中之一便是示弱。
都说凡间的女人是水做的,说哭就哭,但金绵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几滴眼泪,也不知够不够用。
冷墨夜怔愣,手下微松。
金绵绵嚎得越发厉害:“我好可怜啊,娘死了爹走了,漂泊无依,被妹妹嫌弃,还被你欺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下颌的手彻底松开,金绵绵哭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