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儿说着就扬声喊那个榆木疙瘩傻瞪眼。
那小子虽是几个得力侍卫里最木讷的,但他脑子最简单。
心肠不怎么会转弯的人,套话也简单。
昨晚醉了两三轮的邓衍,此刻正趴在营帐外的大树上打盹。
耳朵里嘤嘤绕绕仿佛听到王妃在喊他,无奈眼皮太重,怎么都睁不开。
“王妃,邓衍昨晚醉了好几轮,现在你就是把他塞池子里喂鱼,他都不知道往外爬的。”
皕伍大着胆子往左右看了看,确实没见着邓衍的身影,便咽了咽吐沫,悄悄跟司青儿打商量:“王妃,您借我这玉壶用一用,我天黑前就还你,行吗?”
“不行。”
脆声拒绝对方的司青儿,差点就要说,你们这些贼骗子,还跟本妃来说什么借不借的?
要是你跟穷奇一样,拿了东西就贪墨,过后装个一脸为我好,难不成我还轮炒勺跟你单挑?
有嫁妆被坑的前车之鉴,又有脱壳失败的暗恨在心,此刻就算玉壶不是她的家产,她也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决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皕伍也不想输了与穷奇的赌局。
两人就在这里僵持不下,忽见有个火烧尾巴似得的小侍卫,从老远就一窜一窜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来了!还跟着来了好些轿子,全都是各府老夫人出门才会用的规制……”
那小子嘴皮子倒是很溜,稀里哗啦竹筒倒豆子似得把话说完,然后就绷脸眼巴巴的等吩咐。
司青儿都懵了,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出该对那小子作何吩咐。
照道理,太后不应该这么快就来。
而且,她怎么还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