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情绪逐渐平稳后,便开始做正事了。
苏璟为她倒了一杯热茶,不慌不忙地问道:“如今你记忆全部恢复,你可记得裴氏中是否有裴琅此人?”
“裴琅……”沉姝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开始回忆裴氏的所有子弟中是否有叫作裴琅的。
裴氏和祝氏以及宋氏不像其他门派一般,他们是百年的武学世家,门中弟子说起来都是自家血脉,只不过是以嫡系为主,旁系为辅罢了。
她们这一支一直都是嫡系血脉,而她爹爹便是那一代的家主,除此之外,还有三支旁系。
“我想起来了!我的确听过裴琅此名,此人是裴氏旁枝中最为出类拔萃之人,乃是当时我爹爹最得力的助手,但我那时年幼小,常常与你们一起玩耍,因此甚少见到他,,如今更是记不清他的长相,但我绝不会记错,我爹爹身边之人,就叫裴琅!”
原来那人果真是裴氏之人,苏璟露出有些不解的神色来:“当年那场祸事,他既是裴叔贴身之人,那是绝无可能活下啦的,为何他一直活到了现在……除非…….”
“除非,他吃里扒外出卖了裴氏!”她冷笑一声,手中的皎月“啪”一声拍到了桌上,“看来事到如今,便是将他抓出来问个清楚。”
她说完,却听到苏璟轻笑一声,她抬眸看向他,莫非他有了办法?
“还记得数日前在烟阳山庄时,江庄主逼他暴露了身份吗?这就是机会。”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酌着,“若他当年真是和外人勾结图谋浮游引,那么如今他的现身,恐怕最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