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边上的云棠好笑的声音响起:
“文杉爷爷,您又胡说了,我一个男子,何来的清誉?反倒是委屈沉姑娘与我同车才是。”
然而那位文杉爷爷却是极其痛心地看了他一眼,似乎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重重的叹了口气才下马车去。
沉姝感到有股冷风袭面,不禁将头埋进了温暖的大氅中,忽然之间,她心里有个更不好的猜测,便问道:
“我们现在何处?莫非是在前往云舒城的路上?”
她看不清云棠的脸,只隐约感觉他似乎笑了一下,随即把车窗帘掀开,瞬间一股如同刚才一般的冷风灌了进来。
“昨夜我们已经进入雪域,明日傍晚便可抵达云舒城。”
“雪域?”她问。
“极北之地常年积雪不化,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更喜欢称呼它为雪域,云舒城便坐落在雪域中心。”
她小心地移动到车窗旁,探出头去看看这从未见过的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