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似乎真的想要将此地的山匪一网打尽,所以一直在和村长打听附近的情况,连沉姝在房里打坐也能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村长,你们这里是何时有的山匪?他们一般是怎么掳人的?直接来村里抢吗?还是只掳过路的人?”
连珠炮般的疑问连村长也招架不出,面色隐隐发白。
“言公子,其实我也不甚清楚,虽然外面传得可怕,但我们也没亲眼见过啊。”
言昭摸了摸下巴,突然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说村里的人被山匪吓破了胆吗?怎会连山匪都没见过?难道光听别人说就被吓破胆了?”
村长喉间一窒,这人看着不长脑子,记性倒是好,这下只能抓心挠肝的把话圆过去:
“其实,村子里之前来了几个逃回来的人,那些人亲眼见过山匪如何凶残狠毒,对我们一说,我们便也感到惧怕了,生怕他们哪天就来我们村里抓人了。”
“那几个逃回来的人呢?他们还在吗?”言昭似乎很是激动,若是能从那些人口中了解山匪的据点,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村长看他眼睛都亮了,顶着压力缓缓告诉他几个人都各自回家去了,他们都只是过路被抓去的,好不容易逃回来后自然是赶紧回家了。
言昭闻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对村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村长见他不再问他问题,便脚下生风的走了出去,说去给他们准备午饭。
沉姝看着言昭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
瞧着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就是脑子有些不好使,不过……长得倒是不错。
沉姝忽又想起这次出山的任务来,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山主和山主夫人亲切的将她叫到一旁,与她促膝长谈。
“阿沉,如今你已是二十有一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山主一脸沉重的望着她,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身上是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了。
只见山主夫人一把将她的手拉住,语重心长的告诉她:“阿沉,不是我们当长辈的要催你,实在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十六便可出嫁,若是父母想要多留些日子,十bā • jiǔ岁也得出嫁了,你二十一了啊,这个年龄很危险啊!”
眼见山主夫人愈发激动,沉姝终于明白今天是上演哪出了——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