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容早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忙向沉姝问道:
“姐姐,这位……哥哥是何方人士啊?怎的对江湖中的这些阴私传闻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些事早已时隔多年,知情人早就所剩无几,再加上这些年我父亲积威甚重,玉虹派中许多弟子便只知掌门季儒,哪里还知道我娘亲季湘之名!”
沉姝这才想起,还未给他们二人互相介绍过,当即简单两句就交代了对方的名姓,至于身份,她却是没对季容提起,毕竟玉虹派眼下还算是名门正派,而碎玉楼在江湖上的名声却算不上好听。
“既然你想将真相公之于众,那我们首先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查清你母亲的死因,她既是被害死的,想必尸骨上便会留下些线索。”
听到沉姝如此说道,季容也正色起来,忙道:“可自我母亲遇害至今已一月有余,尸身怕……怕早就不成人样了,还如何能找到线索?”
苏璟依旧把玩着他那支玉色竹笛,笛子在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中灵活转动,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尸体会腐坏,尸骨却不会,若能寻到一经验丰富的仵作,未必不能验出什么来。”他声音仍旧温和清朗,只是面上一直带着两分漫不经心。
“他说的对,不过眼下我们就有一个难题,如你所说你回来那日便被关到祠堂去,那么你知道你母亲被葬在何处吗?”
经沉姝一说,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倒是想了起来:
“我虽未亲眼见母亲下葬,但我季家直系死后皆要葬到后山陵园去的,想必我母亲定是在那!”
她还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便看到门外有些隐隐绰绰的人影,隐约能听到他们焦急的脚步声。
沉姝轻轻走到门边,耳朵靠在门上,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你说这可怎么办?那二位也不知往何处去了,眼下掌门令我们将他二人请去前厅,我们上哪儿找人去?”
“就是啊,我之前还看到他们往住处走去了,怎的转眼就不见了!”
原来是来找他们二人的,沉姝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好奇,轻轻走回来对季容道:
“别怕,是来找我们二人的,想必是有什么事,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过去,你还是返回祠堂,避免打草惊蛇,明晚亥时,我们来祠堂接你去后山陵园。”
许是心里有了期盼,眼前的季容又恢复了月前的镇定沉稳,郑重的一点头后便悄悄从窗户跳了出去,想必是往祠堂去了。
她抬头看向苏璟,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