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安徒柳青接过纸逐一地看着。
“早上沐浴更衣祭拜祖宗神灵,然后是早茶、休息、整理服饰、换妆等等,午时三刻是朝中各位皇亲贵胄、公主夫人的恭贺、礼拜,接着是姨母姨父和皇上的道贺、封赏,再接着是歌舞、杂耍、戏曲等等,再接着是大型晚宴,晚宴后是……”
说到这,安徒柳青忽然大声叫起来:“母亲,你请了戏班?”他急急地问:“是哪里的戏班?”
“你不是没听过戏吧?”安徒如月对儿子的急切反常一脸的惊讶:“请了戏班有啥好奇怪的,无非就是听曲、唱戏打发时间罢了。”
“是哪里的戏班?”安徒柳青再次问,一脸的严肃认真,完全不同平时的吊儿郎当。
“我,我得问问,是下人们操办的。”安徒如月第一次见儿子不同往日的神情,心中大为惊奇。
过了一会,下人来报说,是来自南疆叫庞宏主戏的戏班。
“哦……”安徒柳青并不知庞宏和江夏的搭档关系,有些失落地应了声,示意下人下去。
“儿子,你。这是怎么啦?”安徒如月向前摸了摸儿子的脸,感觉很正常啊,怎么回事,一个戏班竟让我的儿子如此神魂颠倒?安徒如月吃惊不已。
“没啥,我回去休息了。”安徒柳青放下母亲的手,恹恹而去。
……
第二天,安徒王府张灯结彩,各路宾客、皇亲贵胄纷纷入府恭贺礼拜,一时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午时三刻,司琴安然及安徒如兰和司琴悠然,在司琴德胜、司琴娉婷的陪伴下也来到王府。
安徒如月带着安徒柳青及众家将候在大厅跪地迎接。
“参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拜皇姐、皇姐夫……”
“安徒夫人请起。”司琴安然招呼大家平身:“都是自家子的事,生日道贺,家常往来,无须多礼。”
“你们说是吗,皇兄皇嫂?”他转身看身后的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
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年过半百,身体硬朗,神采奕奕,一身锦服华衣更显得雍容华贵。
司琴德胜一身皇孙贵胄的轻装打扮,黄色的王服,金色的头冠,紧束的腰带,外加一件白色披风,显得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皇上说得是,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啦。”司琴悠然也让众人平身。
“我们大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聚聚了,今天就趁这个生日一起好好聊聊。”安徒如兰走下去扶起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悄声对他俩说。
“你们看今天皇姐给你们带了什么?”安徒如兰说着手一挥,下人立即捧着一盘盖着黄布的圆形东西呈上来。
“揭开看看。”安徒如兰眼神示意妹妹。
“皇姐给的,妹妹我就不客气啦。”
安徒如月向前轻轻抬手,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颗大如碗口、与日月争辉的夜明珠,一经揭开黄绸布,顿时发出刺目的光。
“哇……”
台下众人一阵惊呼,这颗宛若白昼的夜明珠放在家里,再多的高台烛火都逊色下去。
“姐,这么名贵的夜明珠是从哪弄来的?”安徒如月一脸惊讶。
“这个别管,只要妹妹生辰快乐就好。”安徒如兰嘴上更甜。
“这个东西可金贵着了。”司琴安然插话着。
“得到它全靠我们的长胜将军。”他把司琴德胜推到在众人面前。
“若不是他打败车前国,车前国哪有诚意投降?这颗夜明珠啊,就是车前国的投降礼,也算是他献给小姨的一点心意啦。”
“是吗?我的好外甥真值得疼爱,这么大一份礼,皇姨开心。”安徒如月看着司琴德胜,一把他揽入怀里,一脸的欣慰开心。
“小姨,这份礼也是柳青挣回来的,此番凯旋归来,少不了他那一份功劳。”司琴德胜谦让有礼。
“得了表哥,谁不知是我沾了你长胜将军的光,是你的功劳就别硬往我身上塞。”安徒柳青不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