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特意想去哪,不过目前暂时想找个适合的庙,一座可以收容我安身的庙,第一有个栖身之所,第二,若是大庙,信徒多,可能还会继续揭发雪域圣宫长老护法们不为人知的内幕,让天下更多的人了解真相。”
圣王半躺在石块上,抬头看天。
“还要揭发?”司琴德胜也如安泰一般的神情,呆呆地看着圣王。
他以为自从发生了像上次这样的事,圣王就不会再与圣宫那边对着干了,既然走了出来,圣宫的任何事已与他无关,想不到他这根筋还真倔,这是要一抗到底的节奏啊。
“你不用担心。我是雪域圣宫的圣王,虽然离开了,但只要长老和大师们蒙蔽世人的手法没有停,我的责任就没有断。”
“可你想过后果吗?这样你会很危险。”王爷说,额上微微皱起眉头。
“管他世人禁我、谤我、虐我,我心如日。管他世人爱我、恨我、忌我,我心如月。你放心,我会小心再小心的。”
圣王一脸从容,反而安慰着他:“相信的人越多,我的责任就越轻。”
司琴德胜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话轻轻的,却如雷轰顶,炸得自己嗡嗡作响。
管他世人拜我、求我、哭我,我心如铁。管他世人饿死、冷死、横死,与我何干。这是自己的名言,与他的完全是背道而驰,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境界,同样生而为人、为王,他的觉悟竟如此之高,他的情操如此圣洁!
司琴德胜久久地看着他,心里一片宁静,是的,与他一起,永远阳光温暖、从容静逸的。不由又勾起那不易觉察的弧线,这小和尚,真是令人刮目。
再看他的眼睛,如星如辰,清澈明亮。都说月如皎兮,而他眼却装满星辰。
圣王玉佛式睡姿,侧着身一手托着自己的头,一手轻轻拉着王爷的衣袖:“你累吗,不躺下歇会?”
“躺?”司琴德胜看他,只见他的目光清澈真诚,没有任何的调侃取笑,回想起他第一次帮自己艾灸,让脱上衣的事,也是这般的纯洁阳光,心无杂念。
“不了。”司琴德胜脸上感觉别扭起来:“本王坐着就好。”
“……”圣王没说话,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期待着他也躺下去歇息会。
石块并不算大,若是两人躺下去,会很挤。看他诚意满满又不忍心拒绝,挤就挤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在马上都已挤过几回了,王爷躺了下去。
两人近距离地面对面,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圣王依旧是一脸纯洁阳光,王爷却局促得双手不知何处放,脸上红到耳根。只觉心血翻涌,闭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胸脯却起伏个不停,若有条石缝,他宁愿钻石而去。
偏偏越不自在,圣王就越关注他。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圣王一脸疑惑,王爷平时高冷漠然,拒人千里,这会干嘛,囧成这样,还喘得厉害?
“胜王……”圣王半抬起上身,靠过去俯身仔细地看他面容:“你怎么啦,又喘?”说着伸要为他把脉。
司琴德胜甩开他,猛的坐起滚下石块,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你别过来。”他胸闷气短,如同见到一个妖艳勾人的狐狸精,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哦……”圣王一脸懵逼,手停在空中:“你怎么啦……”
“没事。走吧。”司琴德胜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这,这是怎么啦,要去哪?”圣王在后面追着问。
“与花将军会合。”司琴德胜看也不看他一眼,掷下一语。
圣王不明所以,一脸懵懂地摸着自己的光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这王爷也像个姑娘,说变就变,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