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娉婷在南王伯野的书房里等了半天,夜深时分,司琴伯野终于醉熏熏地回来了。
他这几天一直和金天赐在商量秘密谋反的事,哪知金天赐急于表现自己,好顺利娶回郡主,情急之下让下人去南王府取布防图,却坏了事,布防图被扣在司琴娉婷那里。
司琴伯野狠狠地骂了金天赐,说他干活不牢靠,差点坏了大事。自己则喝酒装醉,试图避开妹妹的追问。
“哥哥……”司琴娉婷一把扶住东摇西晃的司琴伯野,递上她没收的布防图:“这图纸是怎么回事?”
“什么嘛?”司琴伯野一把推开她,往床上扑去。
“我是说你房里怎么会有作战布防图?你可知道收藏这个可是谋反的大罪?”
“走开,别妨碍本王睡觉。”司琴伯野甩开她手上的布防图,往被子里钻。
“哥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现在手上没有兵权,也不是主帅,手上拿着这个就等于谋反,你老实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琴娉婷有点气急,毕竟家族出了两任皇上,两位皇叔对自己一家都恩重如山、情深义重,他不能让哥哥走上歪路。
“哥哥,你说话啊……”司琴娉婷摇着醉如烂泥的哥哥。
“好喝,继续干杯……”司琴伯野说着糊话。
“哎呀,醉成这样。”司琴娉婷推了推哥哥,心里想着,醉成这样也问不出话,不如把他弄醒?
吩咐丫鬟做了醒酒汤,一口一口地给他喂下去。
司琴伯野本来就装醉,给妹妹一折腾,也装不下去,只好故作迷糊地醒来:“娉婷?你怎么在这?”他一脸茫然地问。
“还好说,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司琴娉婷迫不及待地递过布防图:“你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个,快快把它毁了,不然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司琴伯野迷眼偷看妹妹的神情,故作糊涂。
“还问我,这分明就是布防图,不论你是谁,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哥哥你不该收藏它。”
“哎,我的傻妹妹。”司琴伯野终于不醉了,指着布防图说:“这是什么布防图啊,这是以前对战车前国时画的,早已弃之不用了,你在哪里找到的?”
“哥哥说谎,这分明是张新的布防图,你看图里的内容没有标注关于车前国的地形,而是赤乌国内部的地形标注。”
“好了,娉婷。”司琴伯野收了布防图对妹妹说。
“这的确是弃之不用的图纸,没开战之前车前国不是经常在交界处进行骚扰吗,就是那个时候画的,你不用紧张。若真是有用的,怎么会派个下人来拿呢?重要的东西肯定收好的,没收好就说明它已不重要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司琴娉婷半信半疑。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是我亲妹妹,骗谁也不能骗你,是不?天快亮了,快回去睡觉吧,不然就不漂亮了。”
“如果是无用的图纸就把它撕毁,不然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误会就大了。”司琴娉婷叮嘱着。
“放心吧,哥哥这就它撕了。”司琴伯野为了让妹妹彻底放下戒心,当着妹妹的面把图纸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