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王……”
刚喊两声,司琴安忽然从角落跳出来,慌里慌张地示意安徒柳青别吵。
“我家王爷正在打坐,别吵着他。”
“打坐?胜王打坐?”安徒柳青一脸不信:“好端端的打什么坐,他又不是和尚又没出家?”
“唉,此事说来话长,反正安徒王爷,请你稍安勿燥,他坐完了自然会出来见你。”司琴安叹息着。
“好个司琴安,你这是干嘛,几天不见你的长发去哪了?干嘛把头发剪了?不知道肤发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之吗?”
安徒柳青蓦然见到司琴安的一头毛绒绒的短发不由得又大叫起来,笑着说。
“不过你剃光头的样子还真可爱,看你一身肉,若是再瘦些就和那个圣王的随从安什么泰像极了。”他忍不住要去摸司琴安的光头。
“唉,我也不想啊,别说了。”司琴安推开他的手,一脸落寞。
“说来都是泪,你看……”司琴安说着解了腰带脱了外衣,露出褐色的僧衣。
“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家王爷也不为你出气?”安徒王笑着。
“……唉……”司琴安叹气着。
“要不要本王帮你还俗?告诉本王,谁把你的黑发剃了,本王替你出气。”
“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司琴安像是故意激怒他。
“看你这说话的,这天下除了皇上和表哥,还没有我安徒柳青不敢动的人。”安徒柳青霸气十足。
“说了你也无法憾动,说也白搭。”司琴安不理他,又重新穿好外衣系上腰带。
“不说也罢,懒得理你。”安徒柳青继续转到司琴德胜房里。
“表哥……”推开门,话音未落,顿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只见宽大的屋子,宽大的床中间正跏趺入坐着一个头光和尚,和尚穿着僧衣,一脸冰清,凌角分明的脸掩盖不住的英俊。
这,这,这不是司琴德胜吗?赤乌国的长胜王爷怎么这副样子?他,他他他什么时变成和尚了?若传出去,天下岂不大乱,皇上和姨母、姨父怎么办?
安徒柳青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无比地掩上门:“表哥,你这是怎么啦,两天没见,怎么弄成这样子?”
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忽然明白司琴安的一身打扮了。
“来了?”司琴德胜下了床,轻轻弹了弹坐皱的僧衣,淡淡地问。
“为什么要这副打扮?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安徒柳青神情严肃:“快把僧衣换过来。”
“不用紧张,本王就是玩玩,看看当和尚是什么感觉。”司琴德胜轻描淡写。
“玩什么不好,为何偏要玩这个?”安徒柳青拿起床头的长袍给他披上:“以后都不许这样,不然小心我告黑状。”
“你敢,本王打断你狗腿。”司琴德胜冷目扫他一眼警告着。
“除非你答应以后都不要这副装扮,不然没有下次。”安徒柳青寸步不让。
“好……”司琴德胜应着。
“你这样子怎么出门?”安徒柳青问。
“本王病了呀,一病就是几个月是常有的事,哪用出门?”司琴德胜无所谓。
“谁说病了就不能出门,这回你就是病死也要出门,雪域圣宫那边出事了,他们要废除莫汗那德重新选圣王。”
“什么?”猛听到这消息,司琴德胜一脸惊喜,嘴角上扬,一脸春风。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去阻止他们废除莫汗那德?”这回轮到安徒柳青惊讶了。
“他不当圣王好,是好事。”司琴德胜立马脱了僧衣,换上长袍,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让莫汗那德还俗,这下圣宫那边把他除名,还俗是早晚的事。
如若他还俗……
司琴德胜想到这,嘴角上翘,眉稍上扬……
“圣宫那边不用理,他们爱选谁选谁去。柳青,我们刷羊肉去……”
司琴德胜心情好极了,整理好衣裳,随手拿了顶帽子往光头上一戴,喊了司琴安就往门外走去。幸好这时是寒冬,头上戴顶帽子也没什么不妥,重要的是没有人看出他的光头。
身后剩下目瞪口呆的安徒柳青,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表哥咋变得这么快,他都快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