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在圣王面前杀狗敬猴啊?”安泰读书不多,但却变着用词汇。
“你们很快就知怎么回事了。”哈斯看一眼两位僧人,点一下头。僧人明白,又往狗身上扎。
狗惨叫着、挣扎着,身上血汩汩往外流。
慢慢地,血向莫汗那德方向流……
莫汗那德脸都变白了,唇也青了,双手在颤抖。
“喂,你们有没搞错,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你们竟然当着圣王的面杀生?”
安泰立马明白什么回事,长老和大师自小看着莫汗那德长大,全圣宫都知道他晕血,他们不是要杀狗,而是要威逼小莫莫。
“这两条是疯狗。”那楼说:“杀了它们就当是为民除害,没人会说什么。”
“我看你们才是疯狗,在这里乱咬人。”安泰一点也不服软。
“你别乱叫了,再怎么叫也没人知道。”那楼一把抬起安泰下巴用力一捏,安泰痛得直叫。
“还去揭发吗?”那楼看着莫汗那德。
“我安泰顶天立地,决不怕你们,你们也不要利用我去威逼小莫莫。”安泰毫不惧怕。
莫汗那德颤抖着,目光痴滞地盯着地上那一滩散发着腥味、鲜艳夺目的血。
那楼看一眼两个僧人,示意他们继续。
随着大黄狗的一声声惨叫,血越来越多地流到莫汗那德脚根。
“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你的嘴。”
那楼甩开安泰走到大黄狗面前,接过其中一个僧人手中的刀,狠狠地扎进狗肚子。
狗躺在地上,已无力惨叫,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地看着眼前的大师。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惨死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手上。
“你们别折磨那两条狗了,折磨我吧。”莫汗那德说完,一头倒在安泰身上,晕了过去。
“这下你们满意了?小莫莫晕过去了,你们怎么折磨他都不知道了。”安泰把莫汗那德搂在身上。
“不,让他休息一下,晕过去的人再折磨也没反应是不?心灵和精神都得不到煎熬,又何必再费精力?”哈斯微笑的脸让人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是什么。
“亏你是堂堂圣宫长老,居然如此蛇蝎心肠。滚出去,你们不配待在圣王面前。”安泰指着铁门。
“急什么,我们还会来的。”哈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与众人出去。
……
四周一片漆黑,不知是在哪,也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晃来晃去,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支点。
如同一片云,飘啊飘,荡啊荡……
“安安,安安,安安……”
悠悠醒来,莫汗那德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黑暗包围着,双手往前摸,摸了半天没有尽头。双脚用力踩,感觉如同踩在空中。
“你在哪,安安?”他喊着。
没有回音,四周静得只可以听见风飘动的声音……
“安安……”只有大声喊才感觉腰部有些紧。
紧接着四周一片闪亮,如同有千万烛火同时点燃,与刚才的黑暗截然相反。
猛然强烈的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莫汗那德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一声惨叫。
“不要啊,快放开我……”他竟然被吊在十几层楼高的钟楼当中。
圣宫钟楼最少也有十八层,本身就建在高高的山端之巅,俯身下看,万丈深渊、惊心动魄。
此时他的腰部绑着一根粗粗的布绳,钟楼上顶伸出一根长长铁杵,布绳就系上铁杵上。他如同风中柳絮在空中飘呀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