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鬼样子,可真够恶心的,”卫子卿转身端过一碗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不过妾身可不像殿下铁石心肠,你我夫妻一场,妾身就送你一程吧!”
祁澈抬了抬眼,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和倔强。
自己是为什么变成这副鬼样?
祁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模样,艰难地想要翻过身去,可是根本做不到。
“你就这么厌弃本宫?”
“厌弃?不!”卫子卿眼中陡然升起浓浓恨意,“是恨!”
要不是明潜偷偷看到密奏,任她如何也想不到,枕边人就是陷害卫家的凶手!
一想到卫家上下一百三十二条人命,还有那枉死南疆的十数万将士,她恨不得现在就亲手剁了这个禽兽!
“我的一生、卫家上下,都是被你所害!”
自己何时害过她与卫家?
祁澈皱了皱眉,可脸上转瞬又恢复惯常的清冷,闭上眼不做任何解释。
卫子卿最讨厌他这副冷傲的样子,好似多么不屑自己。
当年他强娶自己,生生拆散他与明潜,可婚后无论她骄纵任性,还是温柔以待,他都是一副淡漠冷峻的模样。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若没害卫家,为什么不解释?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吗?”她冷笑一声,“今日我就要替卫家还有那些枉死的将士报仇!”
卫子卿端起有些烫手的药碗,就要给他灌下去,怕他挣扎,甚至还用一只膝盖死死压住他的手。
可祁澈并没有做出她想象中的抵抗,反倒把药一滴不剩地痛快喝完!
“你”卫子卿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