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听罢,却一蹙眉:“给她带到山上,交到寺里去,往后死活与我们无关。”
“是,老大。”
这事说罢,阿朗又站起身来推开窗户,视线投到茫茫冬景之中,明澈的眸子缓缓合上,内里的杀意却如此盎然,竟叫他整个人都冷却了几分。
而这些,隔壁房中的秋婉却浑然不知,只依在秦幕恩的身旁,已然沉沉睡去。
待到次日清晨,张罗了半晌的三人才又在楼下聚齐。
待着阿朗一行人出来,严安便又瞧了他的行头,却是一个竹木编制的椅子,连个帘子都没有。
人只能堪堪坐于其上,任凭寒风肆虐呼啸,却也没有半分遮掩。
秋婉见状,又有些怕了。
想着那大山之上如此巍峨陡峭,她坐在这小小椅上难免也并不稳妥。
这时,秦幕恩也注意到了这把椅子,心头也有些许疑思,只转头看向阿朗:“你们脚夫的行头向来如此简陋吗?她一个女子坐在上头,雪山又如此陡峭,这万一有了危险一个颠簸可该如何是好?”
“无妨。”阿朗说着,又指了指椅子两边的搭扣,却不过是粗糙的两根绳索:“护着一点,不会有大事,大人您尽管放心,咱们旁的本事没有,这脚力可是一等一的。”
见他如此有信心,秦幕恩也只好放下心来,再看向秋婉:“你觉得如何,若是怕的话,咱们这行程也可往后再议。”
他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替秋婉担心,毕竟她莫说是不会功夫,便是脚力也比不过寻常女子。
只听他如此一说,秋婉又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点点头。
她知道秦幕恩此番想去同冷晴说个清楚,恐怕也是做了日后再也不见的准备,既如此,这段师兄妹的情谊,恐怕也还是要有一个像样的结果才好。
这一念闪过,秋婉便干脆起身坐了上去,又笑着道:“我觉得挺好的,怪舒服的,往前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秦幕恩见她坐定,便也不再说话,四人前后左右站好,轻轻松松便将椅子给抬了起来,而后在阿朗的带领下,一行人便缓缓的往山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