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的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冷晴姑娘是不是冷无宁带走了?”
她见着和禅大师显然是了解冷晴同秦幕恩之间的纠葛恩怨,那想必对于冷无宁也自有几分了然。
果不其然,和禅大师听了她说这话也只点了点头,又兀自感慨着:“这兄妹俩好似也遁出江湖,如今去了哪里逍遥快活,也不是你要探知的事儿。”
“这鸟儿要飞,又何必紧追不放。”这话说来玄乎,但秋婉也听得明白,只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但瞧着秦幕恩萧瑟的背影,却仿佛觉出了几分寂寥。
两人随着和禅大师进门,见她屋内摆设却好似一样未动,只不过落了些许灰尘,加之冬日萧瑟又平白生出了几分人走茶凉之情。
秦幕恩兀自在木桌边坐定,又点燃了油灯,才叫这清冷的屋子多了几分热气。
三人坐定,彼此皆是唏嘘,半晌却没有人说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秋婉先开了口:“师傅,您不是说冷晴姑娘留了一封信吗?”
和禅大师听着也是点了点头,转而起身在桌旁的木抽屉中拿出了一封信,瞧那上头的落笔时间,却好似正是他们离开红叶会的那日。
只不过往返解蛊加之又去卫国走了一遭,耽搁的时间有些太长,如今瞧着这纸张,却好似都有些泛黄。
想来这山中屋内潮气也重,却让不过个把月前的事物显得好似过了三年五载一班般。
只此一想,秋婉又有些担忧的抬头瞧了秦幕恩一眼,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
她希望冷晴和秦幕恩有一个好的告别,毕竟冷晴姑娘的心意,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姑娘之间有时候或许有也会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对于她的付出,秋婉又何尝不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