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柳嫔说着,又拍了拍秋婉的手背:“我知道你向来心疼白荷,可眼下可不是你能胡来的时候,这事儿只能按律法去处置,你呀,若不是仗着王上宠爱,还以为同这糟事儿能脱得了干系不成。”
这话不假,秋婉也知道秦幕恩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此番来也是他透了口风给自己,若是再要去胡搅蛮缠,可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又况且秦幕恩本身就为前朝琐事操碎了心,再要去烦他,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
她也不忍心叫这些事还要搅扰了他,便只又点了点头:“姐姐放心,这事我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再闹到王上面前去。”
“那便是最好,如今啊,可就只能说瞧着白荷自求多福了,你呢,有王上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只不过,”
她说着,秋婉一颗心又被提起:“只不过怎么,姐姐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柳嫔摇摇头,眼里满是无奈:“只不过这事儿恐怕很难善终,两个奴才的一条命在这后宫当中可是不值钱的。”
一旁的千果听了忍不住捂住嘴巴,呜咽着又哭出了声来,断断续续的已然成了泪人。
秋婉听着又是心疼,又是焦灼,只挥了挥手示意她安静,这才转向柳嫔:“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除非你能说,这事儿是有人胁迫着白荷去做的,但不管怎样,我们所见就是板上钉钉的。”柳嫔叹了口气,又站起身来,瞧着也十分疲惫:“我也只能说这些了,这宫中什么事儿我没见过,白荷同张镰这一遭怕是。”说着又摇了摇头,只瞧着秋婉,好生安慰:“歇歇着吧,旁的也不必多想。”
瞧着柳嫔转身离去,秋婉的一颗心却始终不肯落下,她在殿内来回踱步,心底里却是焦急不堪。
眼见着暮色渐沉,却想要再去慎刑司走上一遭。
千果虽然担忧白荷如今的处境,但终究没犯糊涂,见着秋婉如此便赶忙又拦了上去,一面擦着眼泪一面才道:“娘娘,你可不能冲动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再去慎刑司,若叫王上知道了,保不准是要责罚的。”
这话却也叫秋婉冷静了下来,只好又点点头。
心底里的思绪却怎么都无法平静,好容易挨到了早上,秋婉马不停蹄地携了千果便往慎刑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