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秋婉心下当然更是感动,只瞧着白荷默默点了点头。
这件事确实是说到她的心头了,于是也没有过分的推辞。
只想了一想才道:“可是你毕竟是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婢子,这件事儿若交由了旁人去做,我多少是不放心的。”
白荷听罢很是感动,也知道秋婉说的都是实情,可是眼下这样做才能扶正千果,也能叫千果身上的担子不那么重。
与她而言犯下了这样的大错,本身也应当有所付出。
不若的话,以后走在梨月殿里去了,旁的婢子怎样服从。
看白荷只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秋婉见状也不在,只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便好生交代一番,只是白荷却永远都是陪我长大的那个婢子。”
主仆之间从来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对话,白荷点了点头,强忍住眼泪,只觉得在这样的时刻要是哭了出来,却未免扫兴。
秋婉走到门外,又携着千果,一并往正殿内去。
踏着细碎的月光在冰霜下漫步,虽有些冷清,但是思绪仿佛也随着温度一定变得宁静:“白荷的身子,一时半会也好不起来,况且她毕竟也发现了这样的大错,依你看这事儿可要怎么给个交代才好。”
千果听罢,心中想了一想,却有几分犹豫。
但也知道秋婉不会无助问自己这一出,可竟然说了,总也不能敷衍过去。
便只好道:“若是往日里白荷姐姐犯下了这样的事,确实是要以儆效尤,小逞一番,可如今她都挨了板子,身子到现在也好不利索,我瞧着或许她心里你已经知错。”
秋婉点点头,想着白荷这教训还是柔了一些,不过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却也怪不得下人。
这才又看向千果:“小惩是必须要的,即便不是这样子,也该有别的形式,不若的话,这梨月殿的奴才婢子怎么服气。”
这个道理,千果自然也懂,所幸没有在说话。
秋婉知道她与白荷情深,有些事也不可能当面提了出来。
便径直道:“我便直说了罢,刚才我进去已经同白荷说到了一番,她的位置以后便由你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