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后,秋婉倒是再没得过召见,她日日窝在宫中,心头反倒升起些许不安。
眼见着大典将至,想着届时便能再见到李怀景,心中情绪倒是十分复杂。
这日早上想了又想,却忽然看到千果低着脑袋往后头来,看模样似乎有话要讲。
她便示意白荷将人遣开又守在门口,只留下屋内两人独处。
“说罢,瞧你有心事呢。”
千果点了点头,轻声道:“也无甚大事,只这宫中人多眼杂不晓叫旁人听了去。”她在这宫中待的到久,行事说话自有分寸。
“这一大早的我去外头倒是听了个消息,说是徐美人已或圣恩,将择日回宫。”
秋婉听罢面无异色,只疑惑道:“这徐美人是谁,回宫又与我何干?”
后者上前一步,面色慎重,颇有深意道:“徐美人可不是一般人呐。”
秋婉眉间一凝:“且讲来听听。”
“是,娘娘,这徐美人早在六年前还只是王上身边一个舞妾,后来一舞惊人得蒙圣上垂怜,再有几次入殿献舞,竟蒙了一个才人位子去,六年时间圣上身边有人来有人去,可她却一路往上荣宠不衰,本以为上次的事后她便在无翻身之日,却才过了半年便又能回来了。”
这番话罢秋婉总算明白了她话中深意:“你是想说如今王上不在召见我,这徐美人又恰巧回来,怕我日后便如陷冷宫,便同那些连位份都不曾有过的女子一般。”
千果听罢面上一惊,忙跪身道:“奴婢不敢!”
“罢了,我知你是一番好意提醒我,我心中有数。”
早朝刚罢,秦幕恩自一干事务中抽身出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三刻,身后桌几上只清茶一壶,瓜果若干,守在外头的陈公公竟然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