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和阉人搅和就随她去罢,往后就关在这院子里,叫他李怀景也来看看,到底给我带了个什么东西!”
说罢,袍袖一甩,愤然而去。
白荷的眼睛只始终盯着那些食盒,心里头只道:“完了,真要完了。”
秦幕恩这一去,怕是真的不会再来。
可她刚刚往外走了一遭,莫说是吃的,便是清水都是难寻,这一碗,却还是她废了老大力气才从那口废井里打出来的。
一瞬低沉过后她又转头看向张镰,才知前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也只叹着气,庆幸道:“好在是你来了,娘娘才能免遭阉人毒手。”说罢,又觉失言:“你怎么来了?”
昭妃宫里头的人都被发配去了别处,如今空荡荡的梨月殿已成了人人避讳的地方,那柳嫔也等同被软禁无异。
“我担心娘娘安危。”他说的简单却是避重就轻。
“你逃出来的?”这么一想,却又摇头叹气:“王上一门心思的盯在你和娘娘身上,倒也算你逃过一劫。”
虽不知张镰究竟被分在何处,但如今这么说来也算是欺上瞒下,如今罪上加罪,死罪可免却活罪难逃。
只如今到了此处,和死也无两样。
“算了罢,计较那些也没用了,你行事无度反倒牵连娘娘,原本那王上都差人带了东西过来,这指不定几天之后就能心软,好歹给个安居的去处,却倒好!”白荷越说越气,却未曾注意地上的秋婉已经悠悠醒转,只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里,方才睁开眼睛,虚弱道:“不要说了,白荷,若不是张镰来得及时,我怕是早被那群阉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