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深呼吸几许,仅叫自己切莫慌了心神,这王后薨逝举国哀丧,此刻喊她去,又能是什么事。
大殿之内,太医院诸人跪在一旁,贤妃自在一旁,看模样也是憔悴无比。
秦幕恩长身而立与厚重帘幕之后,轮廓深沉,表情却看不分明。
“王上,昭妃娘娘带到了。”
陈公公起身退到一旁。
只见贤妃起身,扬手指着秋婉,面上尽是不平之意:“娘娘素来仁厚,你缘何要下此黑手,可不就是瞧着先前同娘娘有些误会,却又不是不能讲清楚的事儿!”
一通哀怨之后,贤妃气力不足,险些昏沉过去。
大殿觑寂,无人应声。
秋婉惶惶然不知所措,兀自抬起脑袋,半天才回上一句:“贤妃娘娘刚刚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没懂。
却好似隐约嗅到了一丝危机。
陈公公面无表情缓缓开口:“王后娘娘中毒身亡,之前正是吃了你的芝麻糕。”
“那贤妃呐?”秋婉看她也是浑身疲惫,好似大病未愈的样子。
太医呈上诊治结果,却也和王后一样,不过毒症较轻。
秋婉心头好似拨云见月,只沉了沉心,缓缓道:“芝麻糕是我早就送去的东西,有没有毒,一查便知。”
却见太医面露难色:“可是,都被吃完了。”
“那就是,证据不足。”
“伶牙俐齿,最毒妇人!”贤妃挣扎又起,却听秋婉不急不慌回道:“娘娘,如此急着给我定罪,莫不是害怕查下去有别的说法?”
话虽如此,秋婉却知道这事终归要不了了之。
可她也不甘心做这莫名其妙的替罪羊:“没有证据说芝麻糕有事,就只是血口喷人,想来王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不想看恶人逍遥,无辜者受刑罢了。”
帘幕后的男人缓缓挑唇,不等贤妃再言,兀自冷声道:“够了!将昭妃暂行禁足,侍卫日夜值守,待有了证据在议其他。”
说罢,袍袖一甩:“如今王后薨逝,国之不幸,更莫要在天下面前闹出乱子。”
陈公公会意,立时上前:“娘娘素来体弱多病,缠绵病榻更是数月有余,今日一去,还望王上切莫忧思过度,万万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