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深远,仿佛那一日醒来,那般空洞又无神的眸子。
总好似藏着诸多心事。
所有王子皇孙都各自为伴,他高高在上,却已经习惯孤独。
“那会儿有个暖床婢子胆子很大,也爱说话,从来不把我当王上看待,和她在一起,好似我也只是个寻常少年。”
后头的事,秋婉已经猜到:“她去了?”
“是,看不得的人太多,她一个婢子,死了也不需要交代。”转身看向秋婉:“本王那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
他站定,仿佛辽远天幕也只是他的背景,身遭的压迫感如此强烈,纵使失落,纵使哀伤,但他所言,好似就是天意。
秋婉避过视线,好似有些怕了。
却被他紧紧抓住肩膀:“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
秋婉心头一松,跌入他的怀抱:“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说着,又仰头,眼神清澈:“你喜欢她么?”
秦幕恩皱眉,摇摇头:“我拿她当做我唯一可交心的人。”
“可她是个暖床婢子。”她说着话,撅起双唇,好似埋怨。
后者瞧着她,心头却仿佛被羽毛撩拨,轻轻探过身子,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这次去庆国,只要你做一件事。”
她轻轻颤抖,熬不住他手中越发大胆的动作,整个人好似失去气力,只恍惚间已在塌上,身侧温柔。
一点点探寻,摸索,耗尽她的耐心,却仿佛不能自持,环身又将他拥的更紧。
“在李怀景面前,不得忤逆,不得顶撞。”
她羞涩难耐,却只是要她服从罢了,此刻的秦幕恩内心所求,只仿佛孩童一般。
与水波跌宕,又兀自沉沦。
十指相扣间,她缓缓点头,嗓间的回应却只剩绕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