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她的身边,却看着另一个女人。
“我当时只见过这惠妃几面,那时候她还是个才人,平日里寡言少语,柔柔弱弱好似与世无争的样子,便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说着话,清酒满起。
一旁的婢子好似心疼:“娘娘,您别喝了。”
她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又能见到她,还叫她过得如此舒心,已经是贵妃了,可笑啊。”
当时的她匍匐在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秦幕恩历声唤来太医,诸人忙忙碌碌,围着她转了半晌,徐美人这才知道。
原来她已经有孕了,却是一点风声都不曾走露。
“早在那会儿我就该知道的,能把这是瞒的如此紧,就不是寻常人。”
确认她无大碍之后,秦幕恩才终于想起角落里还跪着一个徐美人。
那会儿的她,腿都麻了。
秦幕恩的眼神,她至今难忘,那般生冷阴狠。
“行事不知轻重!”他的斥责毫无缘由,徐美人心内更是极尽委屈,若不是大殿上他在,又亲眼看到一切,这事儿若真有闪失,岂不是要自己拿命去赔?
她第一次,心头涌起那么多不平,又觉得眼前人不会如此不讲道理,于是只说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并不知道她在我身后。”
徐美人眼含泪光,哭到极尽窒息:“就是这么一句话,他就要我去山上思过,要那个女人去宫外静养,好似全天下的人都要害她一样。”
直至今日,仿佛梦魇重现。
梨月殿内,秋婉略略蹙眉:“这事你也是听来的罢?”
“我倒巴不得是真的,那徐美人早该有人来治了。”说着,又好似并不确定:“但这事儿**不离十,惠贵妃究竟是个什么心,谁也说不清楚。”
她想着今日见她,那副温婉从容的样子,又得体大方,只兀自道:“我觉得惠贵妃还挺温柔的一个人,至少,不平白去生事端。”
说来避去宫外也是秦幕恩的安排,或许也只是担心她在宫里头受到什么冲撞罢了。
清晨,大早的梨月殿就闹腾一片,这小半月来,秦幕恩总是身形忙碌,好似,周旋在宫内宫外。
外头人来人往,却只奔着梨月殿旁的合星宫而去,好似正在收拾打扫,忙的不亦乐乎。
柳嫔同秋婉挽手而立,隔着宫墙着喊了一个宫人:“慢着,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哪位娘娘要来?”
宫里头没有新封的妃嫔,更没有要搬迁的姐妹,这这折腾的动静却着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