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阑满眼迷茫地望着对面的萧瑾瑶,真觉得自己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才被这个泼妇捡到,如今他有得远,他宁愿自己死远点。
“莺娘姑娘好早。”贺元阑打招呼道。
萧瑾瑶勾唇一笑:“不早了,起来缝衣服吧!”
贺元阑:“……”
救命,好想死。
下午萧瑾瑶要出去打猎,便让陈伯帮着在家做做轮椅顺带盯着不许他睡觉,临走还再三嘱咐,轮椅可以不做,睡觉绝对不行。
陈伯笑笑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待人一走,陈伯与贺元阑相视一笑,他递了杯补气汤药给他道:“你也别怪她,她这段时间为你忙上忙下也确实是辛苦,姑娘家家的白日打猎晚上还要看着你,唉……”
贺元阑笑着接过,摇头道:“我倒也没怪她,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确实也挺好的……”
说着展开那破了好多道口子还没扔的裙子道:“我知她辛苦,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这种坚持说实话是没什么意义的,我又不能一直在这山上,等腿脚一好,下了山,您觉得我就买不到那丹药了么?到时候你们还不是白费功夫,既累了自己又得不偿失。”
陈伯无所谓地笑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咱们的得与失你又如何知晓呢?帮你不为回报,只是遵从本心罢了,以后你能戒断与否,靠你自觉,便是又重新染上了,咱们也无话可说,
“可现在你在咱们手里,既知那不是什么好物,从前没人约束你,那咱们只好越俎代庖一把,你怨我们也罢恨我们也罢,总归是不会让你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犯错,你就行行好,好生配合着便是给咱们最好的报答了。”
贺元阑见说不通便也不再白费口舌,勤勤恳恳缝着不时不时与陈伯聊几句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