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海眉头一皱,只道苏异是在戏耍他,沉声道“你别不知好歹。那人将贼人放跑,说不定他们本就是一伙的。你若不老实交代,解释不清楚,你便是共犯你知道吗”
原来是想搞连坐,果然是要将我拖下水,却不知目的何在。苏异心中冷笑。
“为何定要说是他将人放走在我看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留下黑水城的人,所以根本没必要冒险跟一群亡命之徒拼命。”
“实力不足一个天师境的强者会惧怕黑水城的人”钟四海笑道。
“天师境谁跟你说他是天师境的”
“哼,是那凌绝顶亲口说的。”
“凌绝顶是黑水城的人,他说的话你也信,难不成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苏异胡说道。
钟四海发现跟着苏异的思路走迟早会被他绕晕,于是又回到正题,说道“为何他要在朝天阁与黑水城战得正酣时出手制止,将人放跑了。依我看,他是见黑水城有溃败的迹象,及时现身阻止了那场战斗。他们若不是一伙的,又怎会做出如此举动。”
苏异瞪大了眼睛说道“明明是朝天阁已无再战之力,否则他们为何不在黑水城退走后追上去。”
“那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朝天阁的大人又怎敢贸然行动。
我倒是见他还喝退了一位大人,正是不希望有人再插手此事。”
苏异不禁要开始佩服起钟四海颠倒是非的能力,明明事情才刚刚过去不久,在场有不下百双眼睛看着,他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故事编成这般模样。这个版本的故事既掩盖了朝天阁和众江湖人士的无能,又坐实了南轩客的罪名。对大宋国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不错的故事,将他们丢尽的脸面都在自欺欺人之中找了回来。
“钟前辈编故事的能力当真一流,若将这功夫放在修炼上,也不至于让黑水城骑到头上来。”苏异拱手拜服道。
钟四海脸色一沉,冷声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呈口舌之快,不如想一想到时要怎么跟衙门交代。”
此时庄羽生却是突然插话道“钟前辈,晚辈这也有一些线索可供参考,不知可否让我说几句”
“贤侄不用客气,说吧。”钟四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