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驴的纤绳绑在牛车上,邵宁远赶着牛车往惠仁堂去,一边走,一边与两个弟弟讲解如何赶牛车和驴车。
两个人听的认真,心头有些兴奋,谁能想到,刚从邵家出来不到一个月,他们家便有牛车和驴车了呢?
以前想都不敢想!
就连谷子,都是真心实意为二房骄傲开心,同时也为自己开心,因为大哥明确的说过,他会教导自己,让他能够撑起大房。
到了惠仁堂,邵宁远将二郎与谷子留在外面看车,独自进了惠仁堂,董濯瞧见他来,忙将他请进内堂,行过礼后,方才恭敬地奉上一封书信。
“少将军,这是昨日到的书信,京城传来的。”
邵宁远眉毛微挑,面色略沉,伸手接过书信。
信面之上,书:承裕亲启,非容彦字迹。
承裕是他为自己取得字,取自富裕富足之意。
知晓他表字的唯有容彦一人,所以,不用多想,此信,定是他命亲信所写。
估摸着……是云风。
挥手让董濯退下,他打开信。
承裕:
见字如晤。
回京数日,如同数年,京中乱象纷呈,弟县衙所说之事仅在数日一一应验,帝欲北燕建行宫,与之前六所共组北斗之阵,传言可固大魏江山,使帝长寿无疆。
然,国公左相上书劝谏,附梁王与户部受贿贪污之铁证,龙心大怒,未罚梁户朋党,却责左相顶撞天颜,无人臣之礼,数大不敬之罪,左家入狱,皇后幽禁,宫权旁落,吾思之,帝忌惮左家,此番下手,左家恐如大厦倾覆,难以东山再起,大魏再无可辖制奸佞之人,君当日所说之话怕是不久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