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跪下行礼。”思齐念念不忘。
“公主!你以前从不让我下跪,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我才离开半年,你怎么就变了?还养了个面首!这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我就是体统!”思齐冷冷道,“以前不让你下跪,是出于我对你的好心与爱意,可惜你没有珍惜,还践踏了它,我贵为公主,不能自轻自贱,反让你蹬鼻子上脸,我只是在慢慢找回丢失的规矩,教你做一个合格的驸马罢了。”
“你何尝是一个合格的公主?丈夫半年未归,你身为妻子,不派人去寻找,反而在府里纵情声色,与一个小白脸搂搂抱抱,丈夫回来了,也不见你有半点关心,反而处处揶揄,处处戏弄,这便是合格的公主吗?”
“你说的是合格的妻,与合格的公主何干?我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何曾没有派人找你,只是派了一拨又一拨,还是找不到你的踪影,我能如何?只好让陛下着人画影图形,张贴各地,这也是我为你做的事,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哦,应当是看见了,不然也不会回来了。”
齐彬更是气愤,忘了礼节,用手指着思齐,“画影图形,张贴各地,你是在寻找我吗?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得我尸首者,可得千金,我若是遇见那起没良心的人,早就没了命!我看你是想让我早早死了,你好风流快活!”
“放肆!这是你对公主说话的态度吗?”思齐霍然站起,扇掉齐彬指向自己的手,“我不用这个方法逼你出来,你会出来吗?我是在保护你,以免你真的死了。”
齐彬哈哈大笑:“只怕你保护我是假,让我死是真。”
思齐也笑了:“确实如此。”
齐彬的笑声渐渐停止,不再以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自居,恐惧逐步蔓延至他的全身。
公主确实不是以前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