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发现,除了绘画软件之外,所有的软件里的内容都被清空了。
“他光留下这五张画是什么意思?!”周晏很气愤。
墨临平静的看着他:“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握着平板的手指泛白,一滴泪落在蓝色的花海上,花瓣被泪水放大成红绿蓝三种颜色的光点,一切都变得单调而无力:“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墨临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在谎言中长大的你,有真正相信过谁吗?”
“他不该骗我。”
“他不想你看见他病弱无力的样子。”
周晏的情绪还在继续发酵,墨临推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见身后转来周晏撕心裂肺的哭声。
匕首刺向爱人的那一刻,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但真正痛不欲生的,是活下来的那个......
站在审讯室外的人都沉默了,难以想象,一个心狠手辣的shā • rén凶手此时会在审讯室里哭得痛不欲生。
墨临走出来:“让他缓缓,不用急着审人,他会招的。”
肖泽沉吟片刻:“墨老师,有件事想请教你。”
墨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等自己的顾原,眼神示意他再等等。
顾原索性卸下书包,坐在沙发上等。
肖泽用纸杯接了杯白开水递给墨临:“是这样的,我女朋友的弟弟,最近从外面卖了只小仓鼠回来,没养几天仓鼠就死了,结果这孩子居然把仓鼠的肚子给剖开了,我看过那仓鼠的照片,感觉不是很正常...想让你给看看。”
墨临把纸杯放到茶几上:“有照片吗?”
肖泽从相册里找到了女朋友发来的照片:“我可能是刑警当久了,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虽说平时看到的都是人的尸体。”
墨临把图片放大,画面里的仓鼠肚皮朝上,四只脚都被图钉钉在了木板上,肚子被利器划开,切面很整齐,能看清仓鼠肚子里弯曲的肠子和结构模糊的深红色脏器。
“这次的案子老让我联想到这个小孩,你说他一个18岁的高中生,怎么会有这种心理?”
墨临把手机还给肖泽,淡然一笑:“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要让我们的法医来回答你。”
过了两分钟,顾原走进办公室,看了肖泽手机里的照片,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不是高三?”
肖泽:“嗯...你怎么知道?”
顾原:“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