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稍后我自己用符咒治疗即可!”
“都是男人,脱个衣服怎么了?”
“不妥。”
十烨虽然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但乡野话本也看过不少。虽说他和白煊都是男子,但在这荒郊野外夜黑风高突然被扒掉衣服,断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煊哪里肯听,挽起袖子就扑了上来,情急之下,十烨施展平生所学,端是和白煊切磋了三十回合大小擒拿手。
险胜。
白煊累得满头大汗,整张脸气鼓鼓的好像一只河豚。
“四茶!草精!”他大喊,“帮忙!”
小奶猫呼一下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糊在了十烨脸上,差点没把十烨闷死,十烨手忙脚乱扯掉四茶,草精又狠狠撞上他的额头,十烨两眼冒金星拍掉草精,突然背后阴风骤起,被人狠狠压到了地上,撕拉一声撕开了他后背道袍。
十烨僵了,呆了,傻了,魂体几乎脱壳。
后背裸露在空气中,似乎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在了那里,十烨能感觉到潮热的空气流淌过他脊椎,感觉到白煊的目光扫过他的鸡皮疙瘩,还有温凉如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肩头,一股异常诡异的酥麻感瞬间从皮肤钻入肌肉骨骼,沿着脊椎直达丹田,十烨身体一紧,狠狠攥住了身下的草根。
四茶和草精跳到十烨旁边,蹲着看,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四茶:“这、这是啥?”
草精:“吱!”
“好、好像在后背烙了一棵黑色的树。”
“吱吱!”
“疫气侵入筋脉,幸亏不深,估计有点疼,别动!”白煊说着,从袖口抖出了什么东西,十烨用余光一扫,红彤彤的,竟然是白煊那条报废舌头的碎片,被他捏在手里,就好像一块红色的刀片。
“你要做甚?!”十烨低呼。
“割肉,放气,疗伤。”
“住——”
十烨话未说完,白煊已经下手了。
十烨狠狠闭眼,只觉一柄冰刃缓缓割开了他背后的皮肉,刺痛中伴随着酥麻感,这种感觉比纯粹的疼更为难熬,缓慢而磨人,十烨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把声音卡在咽喉间,他怕他一张嘴就会把白煊骂个狗血淋头,尤其是想到白煊是“那东西”割开他的皮的时候。
白煊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手下的动作非常慢,而且不仅在割肩膀被祟咬过的地方摩挲,还沿着肩胛骨一路向下,慢慢移向了尾椎处。
十烨反手攥住了白煊的手腕。
白煊:“很疼?”
十烨咬牙:“快点!”
白煊手下一顿,扔掉了舌头碎片,双掌轻轻覆在十烨的后背上,轻声念叨着什么,十烨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着实听不真切,只觉白煊的掌心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从肩膀拂过肩胛骨,划过脊椎,压住腰窝猛地向下一揉,猝然拔离,十烨只觉那股难忍的酥麻感同时被拔了出去,后背的痛感被放大了数十倍,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好疼!可是十烨却舒畅了不少,脑袋也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