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从衣兜里翻出女子的卖身契递给詹玉山。
这会儿男子才发现詹玉山似乎只有一只手。不过这跟他也没有关系，他只要拿到钱就好了。
他看着詹玉山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仅用一只手就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放到马背上，啧了一声：还挺厉害。
城门已经关了，不说车厢连板车都没有地方买，詹玉山只能将人放到马背上，自己牵着马走。
马背上的人轻微动了动，似乎有些清醒了，詹玉山便询问：“还好吗？”
“嗯……”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坚持下，如果路上有遇到村子，我就去买些药给你。”詹玉山借着月光看向女子，但是光线太昏暗，对方的长相还是看不太分明，“要喝水吗？”
“嗯……”对方的回答依旧是有气无力。
那女子也算坚强，在自己将水袋口凑近她嘴巴时，强抬起头喝了几口。
“谢谢。”喝完水女子的声音终于清朗了些，不过听着有些低沉。
“无事。”詹玉山将水袋的口子扎好，重新放在马背上的背袋里。
刚才女子的脸露了出来，詹玉山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多天都没有被人买走的原因。
世人都爱好皮相，这女子的脸上却有一块碗口大的红色胎记，自然难以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