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换衣服总是有诸多不便,等他穿戴整齐出来,床褥已经乱成一团。
詹玉山将他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又拿了鞋子给他,自己开始整理被褥。
梁元弯腰穿鞋:“马上不就要过年了嘛,村里应该有不少人要宰鸭宰鹅,他们那些羽毛会要吗?”
“羽毛?”詹玉山铺好被子向梁元伸手。
梁元抓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接着跳了跳:“鸭还有鹅腹部的羽绒可以做被子做衣服,比棉花还要保暖轻便一些。我们睡的被子太重了,翻个身感觉累得慌。”
詹玉山的视线转向两人的床,上面有两层厚厚的被子,自然是重的。
“我会帮你留意,不行就去城里的酒楼里问问。”两人边说边打开房门出去。
屋外寒风刺骨,地上一层薄霜。
梁元搓着自己的手,打起了退堂鼓:“要不……今天先算了?”
说话的白气散在空气里,梁元看向詹玉山等着对方的回答。
詹玉山一捏梁元的脸:“昨日是谁说自己会坚持的?”
“大概是我吧……男人嘛,这心思说变就变了。但是我对你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变!”梁元举手表忠心。
詹玉山却不为所动:“我去给你打水洗漱,洗漱完人就精神了。”
“哥……”梁元拉着詹玉山的手。
詹玉山将梁元的手送到唇边,在对方的指尖落下一吻:“乖,我们试试。”
这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梁元听得晕乎乎的,最后没反应过来就点头同意了。
“玉山哥,好累啊,我的腿在发抖。”
蹲着马步的梁元如今非常的后悔,他的意志力为什么不坚定点,现在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詹玉山陪着他蹲,听到梁元的话,道:“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可好?”
梁元双腿发颤,欲哭无泪:“好……”
结束后,梁元瘫倒在椅子上,詹玉山蹲在他面前给他揉着腿:“练武需要吃苦,蹲马步能锻炼下肢力量,所以这是必不可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