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薛冉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求助夏秋芳和詹力强。
夏秋芳和詹力强的表情很严肃,夏秋芳问:“没有理由吗?”
詹玉山摇头:“没有。”
她又看向梁元,梁元也是摇头,片刻后道:“娘信你,我去收拾。”
薛冉冉不敢置信地看向往屋子里走的夏秋芳,刚想拔腿跟上,詹力强抓住了她的手腕:“冉冉,玉山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要闹事的人。”
“爹,可是那是我娘和我弟弟!”薛冉冉挣开詹力强的手,“玉山他什么缘由都没有就要将他们赶走,他有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吗?”
詹力强的声音一沉:“冉冉,他们是你娘和弟弟,可这现在还是我和你娘的院子,我们有权做这个决定。冉冉,玉山从边境回来这么多个月了,他是什么性子你也是有所了解。他代替玉树去当兵,回来时缺了一只左手,你可见他怪过你们一分。若不是薛良做了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玉山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话重重砸在薛冉冉的心上,让她无话可说。
她渐渐冷静下来,走到一旁缓缓坐下。
她弟弟是做了什么让玉山这么不讲情面……
薛冉冉猜到某种可能,身子一抖。
不会的,不会的……
詹玉山没有看薛冉冉,对方的反应他也不在乎。不管如何,他都是不会让薛良这样的人继续在他家住着,他不可能让自己的父母暴露在这么危险的人身边。
梁元扯扯詹玉山色衣袖:“他们回来了。”
詹玉山顺着梁元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詹玉树正背着薛良快速走回来,薛良已经醒了,但是还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嘴巴动动,嘀嘀咕咕骂人。而周雁兰在他身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天杀的,天杀的……”
薛冉冉听到动静站起身,看到弟弟的惨状,再回忆起自己刚刚猜测的,愈发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
周雁兰抓住她的衣领:“你快去请大夫!快去!”
薛冉冉甩开脑中杂乱的想法,现在最要紧的是请大夫。
梁元看着要跑出去的薛冉冉道:“玉山哥说了要你娘和你弟弟立即离开,就不用麻烦王大夫多跑一趟了。”
此时夏秋芳刚好提着两个包袱出来。
詹玉山拿过塞到詹玉树的怀中:“哥,送他们走。”
詹玉树想说什么,他看到了薛良躺着的地方周围还残留着姑娘衣服的碎布,嘴巴张张最后闭上:“我知道了。”
而周雁兰哪里肯走:“我不走,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还没有找到凶手,我不走。”
薛良手颤抖着要指詹玉山,可惜失血有些多,两眼发昏,指不准。
“我打的。”詹玉山冷漠道,“你们可以不走,但是你们在这待着,你儿子每天都会被打。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惨。”
詹玉山的威胁听着就不像是开玩笑,周雁兰将矛头对向夏秋芳和詹力强:“你们家就是这样接待亲戚的吗?”
夏秋芳站到詹玉山身边:“是。”
她就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儿子。
周雁兰只好又看向薛冉冉,薛冉冉躲开她的目光。
“好,我走!我走可以,但是我儿子不能白白被你打了,你们必须要赔我钱。”周雁兰右手一摊。
梁元走向前,上下打量着周雁兰:“不知道你到底哪里的底气在这里嚣张。你刚是耳聋没听明白吗?不愿意走可以,每天挨顿打我想你儿子应该也是非常乐意的。”
周雁兰的嘴巴嚅动两下,偏头看了眼又昏过去的儿子,咬牙道:“我走。但是我找我女儿要钱你们就没花说了吧。”
梁元的肩一耸:“请便。”
最后不知道薛冉冉给了多少钱,周雁兰和薛良总算是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
几天后,包盼兰一脸憔悴地来到溪口找詹玉山:“玉山,大娘求你去看看我女儿行不行?”
詹玉山手上的刨子停下,看向梁元。
梁元嘴角的笑容灿烂:“看我干嘛,去呗。还怕我拦着你?”
包盼兰的眼睛一亮。
“我不但不拦你,我还和你一起去。请一送一,多合算。”
梁元的笑容更加完美,但是他的眼底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