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觉得自虐的肖昱,莫名地一声叹息,只好转移话题:“你爹若是安排你出府避祸,就答应出走即可,留下来反而会碍手碍脚。”
“难道你又给赵框宇下了套?”薛瑾夏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兴奋,恨不得亲眼目睹老色鬼再次被胖揍的惨状。
他上本身倚在扶手上,摇头失笑,真不愿戳破她想再揍一顿赵框宇的小心思:“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质疑我的人格?什么叫又下套?我从来没给他下过套,就赵框宇身上犯的案子数不胜数,还用得着我在背后捅刀子?”
薛瑾夏掩嘴大笑,实在不想与他计较脸皮厚度这种问题:“是啊!肖公子如此聪明睿智,自然不用在人背后捅刀子,你向来是直接给人挖个坑,让人自个往里跳,再埋土,给填了。”
“知我者,夏夏也。”
面前的男人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却令她莫名地觉得心安,仿佛待在他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
犹记得刚回松涛院时心情跌入谷底,向来坚强自立的她却莫名其妙地落下泪,可肖昱没有出声宽慰对她进行言语上的安抚,反倒转移话题直接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只有提刑大人落马得到惩戒,她才能真正地安下心来。
至于后来的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实属意料之外……
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算意外,至少她没舍得松开手。
“你在想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脸色泛红比抹了胭脂还要艳?”肖昱终是没忍住,面前的女人虽然站的与他有一段距离,可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气依旧淡淡地环绕在鼻息,如今更是笑得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勾引他,导致胸口那团火焰不知何时又自然起来,越演越烈,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欣赏美人这种事,怎能明说?
薛瑾夏无可奈何垂头不语。
屋子外大雪纷飞,寒冬刺骨,却反衬出屋里情意绵绵,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暖意,此时无声胜有声,谁也不愿出声打破这份属于两人间不同寻常的回忆。
可叹的是,这一幕你侬我侬四目相对的画面十分不巧正好落在准备来宽慰女儿的郭氏眼底,满满的怒火瞬间充斥眼球,恨不得即可冲上去扒开女儿,向那不要脸的戏子甩上一个大耳瓜子。
眼疾手快的如意一把拦下郭氏,对她摇了摇头,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惊扰,才将人拉到远距离可以观察清楚的角落里,出声劝解道:“夫人,您现在冲进去,岂不是要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小姐还如何嫁给谢公子,就凭谢公子的出身,还会讨一个心理没有他的女人?”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看着那下作的戏子继续明目张胆地勾引我女儿!”郭氏气的哆嗦,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却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外人听了去,辱了女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