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进门十几年,当年被人调戏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又是从何说起,何况他的婚事何时由得弟妹指手画脚?
如今还将这些不相关的事全都套在她的女儿头上,薛平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弟妹会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更让他愤怒的是,王氏言语中尽是对嫂子的不敬,如今二嫂的称呼也变成郭氏,可见是铁了心要与二房划清界限。实在不忍妻子与女儿背锅,言语越发不好早已忘记以和为贵:“弟妹!你这么说你嫂子与侄女难道忘记口德了吗?她们好歹跟你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可都是你的亲人,怎能无故朝她们身上泼脏水?”
呵!都要被连累的有可能丢了性命,王氏哪还能记得毫无血缘关系的嫂子与侄女?
话已说出口,她自然知道再无回旋余地,更不会留给薛平景颜面,肆无忌惮地唾弃道:“郭氏可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至于二丫头与郭氏一个模样刻出来,长得可是没有一点像二哥的地方,谁知道是不是她在外偷人生下的孽种。”
薛平景实在不敢相信,二弟妹竟然会说出这种荒唐无稽之言,这哪像是弟媳应该说的话,与那市井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这话若是传进妻子与女儿耳朵里,指不定有多伤心,当场就忍不住发作起来与王氏再次吵得不可开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是你这个做长辈应该说出的话?倘若不是亲耳听见,实在不敢相信二弟妹竟是如此薄情寡义的刻薄之人!”
人在气头上,哪还记得嘴下留情,王氏满脑子都是要在薛平景身上发泄心中怒火,言语更是激烈:“我是薄情寡义之人,也比你这伪君子强得多!”
眼看着儿子被王氏辱骂的抬不起头,吕氏那是心疼到骨子里,三儿媳妇平日里嘴再甜,伺候的再殷勤,终究没有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疙瘩宝贝,当场朝着王氏呵斥道:“你快给我闭嘴!怎能生出如此蠢钝至极的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以为将郭氏扫地出门,再将二丫头撵出府,提刑大人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荒谬!无知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