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转头就进麦田:“你赶紧家去吧,一会儿让娘套骡车来拉麦子。”
沈远在一旁失笑摇头。
“哥,背篓里有做好的桃汁,我等会再走。”
“那你到树下……”沈远看着不远处,已经被风刮歪的树,又道:“行吧,你看看在哪儿合适,就找个地儿歇会儿再走。”
说完他就又蹲下割起了麦子,如今顺茬躺一地的麦子,收割起来比往年费力一倍不止。
他专注的割着麦,没注意沈笑顺着田右边,和卢家当中的,两步来宽的小路径,向凤港河岸那头走去。
沈笑每走十几步,就从小径两边的地里抓一把土,在手中观察后,又用手搓拈一番,末了会凑近鼻子闻一闻。
到下一个十几步处停下时,看似把土扔了,其实是收到空间了。
她反复抓土闻的行为,让路那边麦地里的卢大花诧异的很。
“七两,你怎么还一路走一路闻土呀?”卢大花拉起脖子里麻布,擦着满头大汗。
“大花,”此刻,沈笑正抓着大花家田里的土,“我在看看,这片地现在的土质。”
大花爹娘也好奇,种地的老把式,抓一把巴掌深的土,拈一下,看土质疏松不,是黏的还是不硬不结块的,基本可以判定这田肥不肥,但闻能闻到什么。
大花爹人称卢老实,闻言不由道:“那夜雨势太大,一夜顶咱这几个月的雨量,凤港河漫出的水,直接把田里的一层沃土冲走了。
现如今,麦子的根都露了出来。
再种一茬大豆养地的话,冬小麦就不敢种了,明年肯定得让地歇歇,只能种一季春小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