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清歌本来就觉得疼,一听连鞋子底下都被染红了,更是觉得疼痛钻心,哭声更是停不下来。
山洞本来就空旷,被她这凄厉的声音一加持,更是像闹鬼了一般。
“好了好了别哭了,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华容宁愿手多出些力,只愿耳朵少受些罪。边说便俯下身来,坐在冀清歌的身旁。
“包扎,怎么包扎?”冀清歌停住了哭声,挂着泪痕的脸很是茫然。
华容反问道:“你说怎么包扎?这儿有没有绷带,自然是撕下衣服来包了。否则发炎感染了怎么办?破伤风很可怕的。”
冀清歌本来想接着哭的,听到华容说的这些奇怪的话,一时忘了疼,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又问道:“绷带是什么?破伤风又是什么?还有什么发炎感染,都是什么意思?华容,本公主是脚受伤了,你叽里咕噜说这么多听不懂的,是故意嘲笑我吗?”
华容很是无奈,刚要说话,见邵音和冀清阳也是一脸茫然。
很显然,他们也听不懂。
因而便也不打算解释,只是简单带过:“这些专业术语是我幼时的一个师傅的说法,主要就是说我们要赶紧给你包扎好,止住血,也避免弄脏伤口,到时候伤情恶化就不好了。”
冀清歌明白了,白了她一眼:“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快点给我包扎。”
华容闷声“嗯”了一声,望了一圈,最后将手放在了冀清歌的裙子上。她双手各拾起裙子的一角,刚要用力,被冀清歌给拦住了。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语气带着不解,更多的是恐慌。
华容道:“自然是撕下一块布来给你包扎伤口了。”
“为什么撕我的裙子?”冀清歌夺过裙角,一脸戒备地放着华容。
华容被她这护食的劲给逗乐了,不禁笑道:“四公主,你的伤口,不撕你的衣服还撕谁的?”
冀清歌撇撇嘴道:“我已经是红裙子了,再用红布包扎伤口,那多可怕?我不要,我不喜欢那样,我会晕的。对,我看到血我就容易晕,不行,我晕了。”
华容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冀清歌自编自导自演的这出戏,不住地摇头。
“容儿,你怎么了?”看出她的不对劲,邵音关切地问道。
“音姨,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瞧瞧,耍赖耍得如此自然。”华容指着装晕的冀清歌边说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