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也道:“听闻此事还是彭烈亲自办的,这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兄弟,何事至于下狠手?容儿,此事是否有内情?”
叶东篱道:“不仅如此,李随云还被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如若不信,彭陆你说说。”
听他如此说,众人的眼神都望向彭陆。
彭陆道:“回苏相、华相,此事确实如此。彭烈便是家父,彭文是下臣叔叔。”
“那,那是为何?”苏言追问道。
叶东篱笑了,转而望向华容:“你办的事,你自己说吧。”
华容则道:“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抢。”
见二人如此,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容煊说话了:“容儿,你说说。”
外公发话,华容也不卖关子了,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外公了?要不是您,他也不至于这样。”
容煊更奇了,他早已不在朝堂,更未踏足李国,如何能与这事有关系?
华容解释道:“外公还记得我去凉城看您那次,您中的那毒便是彭乘,也就是辅国将军彭文之子下的手。在我嫁往李国途中,他又来刺杀,当场被我们擒住了,关押在子城大牢。”
顿了顿,又道:“他要害您,我岂能饶他?所以就与东篱去报仇了,诱他说出始末,供状画押签字。他给您下毒,我便给他下毒,让他两月饱尝形销骨立、病入膏肓之感。他拦杀送嫁使团,我便给他一刀。再加上彭相判的鞭笞一百,我们受的苦,他绝对感同身受。”
“至于彭文,教子无方,褫夺封号也是正常的。虽然没供出大皇子,但是终究脱不了干系,就简单罚罚了。”
众人怔怔地听着这一切,天方夜谭一般。李国重臣、甚至皇子之尊就被她如此玩弄!
“容儿,你如此对他,就不怕他们报复吗?你如此做未免太轻率了。外公知道你孝顺,可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啊。”容煊叹道,不禁忧心她未来的处境。
华容安慰道:“外公,从前是您护着我,如今容儿长大了,是我护着您的时候了。容家的女儿,绝对不怕事!”
听她此言,容煊百感交集,这才意识到或许她答应婚事,原因之一便是为了自己。
叶东篱笑道:“外公,您放心。容儿报的这仇,可不是偷偷摸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此事父皇已知晓,并未追究,反而赞赏容儿其情可悯。当然,此事还要感谢彭相。”
说罢望向彭陆,朝他点了头。
彭陆连忙道:“二皇子言重了,这是家父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
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最主要还是二皇子您的态度。若不是您在子城大牢将刀架在彭乘的脖子上,将一切担当下来,家父想必不会下如此重手。”
众人神色各异的时候,忽然传来软萌萌的声音:“娘亲,我饿了。”
饭菜早已准备好,只是见他们相谈正欢,故而何思纤没有打扰,这小团子的话真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