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南早已习惯她的态度,便道:“今年七月六日酉时。”
“明白了。”她道,“所以,我是今年我生辰的时候,写这封信给清阳哥哥的?”
叶东篱点头,将她抱在怀中问道:“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一边与我在太明湖上吃烤鱼,一边给清阳写信的?”
她叹了口气:“问问冀侧妃吧,我可答不出来。”
冀清歌脸色煞白,她万万没想到胡诌的时间竟然碰巧华容与叶东篱在一起,又见二人微笑着望向自己,便道:“这是三哥亲手递给我的,芯儿也在旁边。”
她身旁的宫婢一听,也连连点头:“奴婢当时是在旁边。”
都被拆穿了还如此大言不惭,苏易南不禁怒道:“放肆!你们可知道污蔑太子妃是何罪?”
李随云道:“四皇子,这里是李国,清歌即将是本王侧妃,还请注意措辞。”
一句话倒提醒了华容,她问向司礼:“礼成了吗?”
司礼忐忑道:“回太子妃,还要向平妃娘娘敬茶。”
华容点头:“父皇、母后,反正我一时半会也不走,等礼成了再继续吧。”
皇帝觉得这个儿媳越来越有意思,因而点头。
关碧思喝着儿子、儿媳的茶,心中却忐忑,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局已然输了。又见刚才李随云维护冀清歌,怕是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因而又多了些惊慌。
叶东篱斜了华容一眼,悄声向苏易南道:“看你妹妹多为你着想,还要等礼成。到时候冀清歌哪怕是死罪,也是李国的事,你父皇都怪不到你头上。”
苏易南眼中尽是温柔,回道:“羡慕是吗?我一手护着的,能不向着我吗?
叶东篱哼了一声,不可否认,还是酸的。
“太子妃,可否让下臣看下这信?”彭陆盯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因而找华容要了信过来。
“彭陆,看出什么了?”叶东篱道。
彭陆点头,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信纸是三号色,并非李国所有。纸张有七种色号,是按颜色划分的。李国是二、四、六、七号色,冀国才是一、三、五号色。既然信的落款是七月,而那时太子妃在李国,不大可能取得冀国的纸张。”
皇帝点头,望向冀清歌。
冀清歌道:“你会不会看错了?这信明明就是从李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