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和身体都完好,肤色白皙,没有伤疤,可见看守他的人平时也帮他疗伤,又或者这里不允许邪灵进入。关灵道探着他的鼻息,很淡很弱,却还是在。哥哥没有死就好,只要还活着,哪天就能把他救回来。
“你不是有两个鼻子一个眼么?”关灵道低头看着他,又哭又笑。
是时候该走了,关灵道抹了抹脸把他背在身上,轻声笑着:“哥,你怎么这么轻,就像个没吃饭的小媳妇。”
从无底洞上方滑下来时都有无穷无尽的感觉,更何况逆行而上。地道又弯曲又窄小,飞也飞不动,关灵道像只吃饱了飞不动的鸟,半飞半爬地往上走。
回去时心境不同,没了下来时的沉重,心情轻松,连时间也感觉短了些。不知不觉的头顶上有了光亮,关灵道浑身是泥地钻出头爬到地面上,把背上的男人从洞里拉出来。
前后不过几天,却恍如隔世,连外面的空气都觉得不一样了。
任关翎被人关在这里,能让人晚发现一日就晚发现一日。关灵道把他放在地上,用土将无底洞的洞口填好拍实,撒上树叶遮挡着,终于同周围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想了想,还是拉下裤子来往洞口撒泡尿。
谁再来找他的哥哥,先用我们家的尿款待你。
两人都像是在泥里打过滚一般,浑身没有干净的地方,关灵道也管不了这许多,背着任关翎向百花城而去。其实百花城人多口杂,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但是他把任关翎放在别处也不能放心,只能暂时带在身边,以后再做打算。
急匆匆地赶回客栈,青衣下楼时先看见他了,用手势比划着:你回来了。
关灵道低头笑着说:“我出去逛了几日。”
他放下一张字条就出了门,连续七八天没有音讯,只怕要把人急坏了。
青衣看着他身后的男子,继续用手比划:这人是谁?
关灵道斟酌着该说些什么,笑着道:“是、是我的恩人。我路上遇险,幸亏此人救了我,却弄得自己昏迷不醒。我不能把他丢下,就把他救了回来。”
嗯,你快去洗洗吧。青衣比划着。
“石敲声呢?”头皮有些发麻地问。
青衣用手势说着:他出去找你去了,我现在就传信让他回来。
关灵道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师父呢?师父知道了此事么?”
“暂时还没告诉宫主。”
关灵道闻言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师父那么多事情,别让他为wǒ • cāo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低头背着任关翎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刻意甩开心头轻微的愧疚之感。
还没有回到房间,只见花彩行从隔壁的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关灵道:“回来了?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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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8点多就尝试上晋江后台,现在才进去,为了补偿,特地把微博上写的小段子放在这里。
【一】
教主在山间练功,不想跟回来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浑身的毛柔滑雪白,像是一团棉花,病恹恹的只是躺在教主的脚边。
“怎么回事?这兔子怎么跟着跑回来了?”左护法问右护法。
右护法使个眼色。教主从小就喜欢这种浑身是绒毛的东西,可惜老教主管得严,从来不让他养,现在成了这种古板冷淡、严于律己的个性。没看教主手都已经忍不住了么,笨蛋,装作没看见就是了。
这内心表情极为丰富的挤眉弄眼让左护法眼花缭乱。啥?
右护法轻咳一声:“教主勤苦练功之时见他饥饿,心生恻隐,随手送给它一块胡萝卜,不想这兔子就跟着他回来了。”
左护法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兔子对谁都不喜,只喜欢待在教主身边,舔舔脖子,吸吸手指。教主的手动了动,挠挠兔子的脑袋,兔子打滚儿似的在他腿上翻着肚子。
【二】
兔子乖乖地躺在教主腿上吃菜叶子,耸动耳朵。教主一脸冷淡地看着它,突然把它抱起来,嘴唇贴在耳朵上。
兔子把菜叶子扔了,后脚乱蹬,前脚抱住教主的颈项。
“好爱撒娇啊。”左护法感叹地说。
教主的贴身侍卫脸青唇白:“对教主才那副乖相,别人谁也不让碰。上次见它可爱摸了摸它的头,险些把我的手指头咬断。”
“看不出来啊。”左护法说。
“别试,真的。”
【三】
兔子把厅里的花瓶打破了,管家生气,告到教主面前来。
“该打!”管家声色俱厉。
教主一张脸如同寒冰,冷冷淡淡地看着兔子,目光如同利剑。
左护法内心焦急。
管家幸灾乐祸。
左护法轻声问右护法:“不会吧,这是要赶出去了吗?”
右护法暗自摇头,对左护法使了个眼色。你急什么,教主杀天杀地杀四方,杀鬼杀神杀妖怪,也不会动它一根毛。没看见教主的小手指已经开始动了嘛,没看见教主呼吸加快嘛,他哪里控制得住?
左护法对这蕴含了丰富想法的眼神捉摸不透。啥?
教主冷冰冰地问兔子:“是你打破的?”
兔子的眼睛红红,点头。
教主站起来把兔子抱起,放在手心:“以后还敢打破花瓶吗?”
兔子摇头,耸耸耳朵,前脚抱住教主的手,再摇头。
“它愧疚得很,说以后不会再打破花瓶了。”教主冷漠而正经地告诉管家。
左护法松口气。
管家内心捶地。到底是哪里看出愧疚来了你说!
教主抱着兔子往后院走,左护法看到他的手正放在兔子的耳朵上,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