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密真的是累了,今天可真是难过而漫长的一天。想着今天自己虽然遇到了很多不快的事,但是至少自己也遇到了好心而善良的张家两兄弟。那么也不算太坏了,田密在自我安慰中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半夜几点钟的时候,田密觉得自己身子滚烫滚烫。满身都是粘腻的汗水,贴身的衣服和被子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好像被放在了蒸笼里蒸一样,难过极了。她只觉得热的睡不着,有种难以呼吸的沉闷。
她知道自己这应该是病了。田密强打着精神,想要把被子拉开一点,好散散热气,但是只觉得手脚软的像面条一样,没有半分移动的力气。满头大汗不停得出,黄豆般的汗珠从通红的脸上不断滚下来。一头秀发早就湿透不舒服的贴在脸上。她觉得好渴,好像整个人在沙漠里一样。如果在这样下去,得不到水分的补充,她应该很快就会脱水了。
田密几次挣扎都没法爬起来。她想求救,但是却叫不出声音。嗓子里干的发痛,一个音符也发不出。真希望这时谁能给她一口水喝,让她先缓解一下这种几乎能把人逼疯的干渴和潮热。可是这么大半夜的,张家兄弟可能早就睡熟了,而自己睡前也把门锁的结结实实的,这会儿可真是求救无门。
谁能来救救我?田密无声的呼喊着,却没有半分发出声音的力气。喉咙里就像有刀子再割,浑身泛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色,意识也开始有点混沌。就好像是出了水面的半死的一尾鱼,挣扎着想要一滴救命的水。
她拼命命令自己不要昏过去,一定要保持意识,想办法求救。可是呼吸却变得苦难起来,好像被人用毛巾死死地闷住口鼻。她竭力的张大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依然觉得快要窒息!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田密在心里拼命的喊,却无法弄出点让别人注意到他的动静。空气中只有她勉强的粗喘声,好像行将就木的百旬老人,呼哧呼哧的喘着让人难受的声音。胸口慢慢的开始发紧,好像很难吸到足够的空气一样。胸膛的憋闷让她觉得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去。
田密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这种极为难受的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她觉得自己似乎下一秒马上就会晕倒。胸口开始发着闷疼,她不停的喘息着,想要积攒一些力气去求救。大概人都有着求生的本能,田密闭上眼睛,默默的忍受这胸口那憋闷的疼痛。在大口大口的又喘了几口粗气后,她终于攒够力气,稍微动了动身子。
要怎么才能让隔壁的张家两兄弟注意到她的情况呢?田密看着自己床前桌子上的一盏灯,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虽然动一动指尖都觉得好像胸口被大石死死压住,她还是拼着全部的力气,喘息着慢慢的从被窝里伸出手,直指着那站银色琉璃的台灯,拼命的拨过去!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无力手指从床边滑落,再也不能聚起任何一丝力量了。之间那盏灯在她的推动下,晃了几晃,终于,哗啦一声,从桌子上跌了下来,碎成了几瓣,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这么一点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也还算是清晰。无论如何,田密已经晕了过去,再也没有力气再次发出求助的声音了。她的胸口越发的疼起来,好像再也不能吸进一丝空气。田密无意识的大口喘着,眼看就要休克。这么一声破裂的声音,说大不大,是否能引起已经熟睡的张家兄弟的警觉呢?一切就像在命运轮盘上不断打转的弹子,未知她的命运如何?
田密还是幸运的。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察,张子轩一样因为职业习惯而浅眠。她拼命弄出的这点动静确实惊醒了睡得不熟的张子轩。他听到田密房间传来的破碎声,立刻就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包含着浓浓的关系和疑问,再也不见丝毫睡意。
张子寰虽然没有哥哥这么警醒,但是张子轩起身的动作也惊醒了他。大半夜里,他本来正做着和校花田密一起春游的好梦。一醒来却见自己哥哥两眼晶亮的坐在那里,好像在侧耳倾听什么呻声音。
“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干嘛突然起来,吓死我了!”张子寰迷迷糊糊的说,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打量着哥哥。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大半夜的一双眼睛晶亮的突然坐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梦游。“你刚才听见什么没有?好像,田密的房间又什么打碎的声音,我有点担心。”张子轩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