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只知道有人被罚了,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细节,“我听财婶说,是他们见这次来的是几个陌生年轻的官差,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水生婶点头,说,“他们就是看人年轻,好欺负,以为小年轻不懂这些。”
“可他们也不想想。税收这么重要的事,衙门能派几个不懂事,毛手毛脚的官差来收税嘛!”
想到县城里的精明老谋师爷,水生婶觉得师爷叫来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肯定是不会的,就我们县的师爷,人可精明了。要不,这几年来,怎的就没人敢贪这一点。”
看向地上颗粒饱满的稻谷,水生婶担忧道,“今年大丰收。也不知道,这秋税啊,会不会加收。”
玉莲觉得,应该不会的,她说,“我记得去年,也是大丰收,可并没有加税。”
水生婶摇头,一脸忧愁,“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谁知道师爷是怎么想的。只希望,要是加,就不要加太多!”
玉莲问,“婶子,你说,我们要是去衙门告师爷,能被师爷定罪吗?”
水生婶惊愕的看着玉莲,怕人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劝道,“你这孩子,可不要乱想。民怎么和官抖,弄不好,反而搭上自己的命。”
内心里,玉莲还是相信光明的,或许是可以尝试的,“可不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县城告不了,不是还有州府。”
都说现在的县令大人是个好官,要是去找人告师爷的状,应该能行的?
水生婶摇头,觉得这行不通,“你啊,还是单纯了。我们能想到的,师爷怎么可能没想到。”
“而且就我们嘴里说,可人家账上却不是这么记的。那到时候,大人该相信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