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脸上的神色带着点欣慰,接着道:“我跳下树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声质问那个军头。我说义军都是好汉,军纪严明,大家才跟着一起拼死屁话,怎么能奸**女?我劝他赶快悬崖勒马,仍来得及。
那军头想不到我胆子这么大,刀架在脖子上仍敢大声喝斥他,而军里老大也确实下了不许奸.淫.辱.掠的军令。因此那军头狡辩他是要把三娘带回家去,明媒正娶。
总之当下是不敢行事了,之后我们都被押着赶路,在路上的时候,我趁着天黑把三娘给放了。她也是有气运,逃难的路上还遇到了好心救她的人,后来她也到了长安……”
但说到最后,苏二郎的神色却又暗淡了下来。
苏木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恍然大悟道:“她也在长安?啊,我知道了。二兄,那你是在这里成家了?她现在是我二嫂了?”
苏二郎苦笑道:“你二兄我哪有这个命啊。不被抓壮丁,三娘也不会嫁给我。她这样的样貌,城里的大户人家早就有来提亲的,哪里轮得到我。何况当年我被抓了壮丁充入军队,一入伍就是好几年,知道她在长安已经是我们跟着李尚书打完了突厥,重伤退伍后的事了,那时她早就为rén • qī、为人母啦!”
原来是单恋,嗨,为了单恋闹得自家生离死别的。
苏木唏嘘道:“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