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的声竭力嘶,虽没能唤回来人们对秦苒的怜悯,但到底还是唤起了人们对秦宁的声讨。
便有人说:“对,不论死者有怎样的过错,都罪不至死!”
“秦娘子以为她是天理不成?说shā • rén就shā • rén,郡守大人也没她牛!”
“这样的人还开女学?她都不配活!”
“郡守大人该将她原地处斩!”等种种言论不绝于耳。
秦宁这才恍惚有种真实的感觉,在父系社会里,男人对女人的统治体现在力量与思想上等方方面面,女人因无知才会一辈子依附男人,做男人身边的菟丝花,但倘若女人觉醒了,不愿意做男人身后的陪衬了,那男人自然会有危机感。
女学虽只是一个开始,可她代表的意义太不同了。
或得益于北郡离国都遥远,又或得益于她身后的信王府,所以秦宁自决定要开办女学以来,虽然也有遇到过一些困难,可说实话,与她想象中的困难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直到今日,她才听到这形形sè • sè的声音。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秦宁气定神闲,她看向林郡守,事情其实远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因为林郡守并没有说想袒护谁。
其实即便林郡守因为林夫人的关系,亦或是林郡守本身作风不正,想袒护秦柔,那也没什么,毕竟如今这案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审理的,是非曲折大家都有眼睛,更何况秦宁也不是一个人,她背后还有信王府。